算了,没有烤鸡,有云片糕也成。
真一小心翼翼地拆开袋子,取出一小块闻了闻,将剩下的递回到盛景玚手里:“你也吃,别浪费了。”
被鬼闻过的东西什么味道都不会留下,口感如同爵蜡。
真一生前过的都是苦日子,穷日子,骨子里残存着最朴素的情感,那就是千万不能浪费粮食。
反正东西吃不到她肚子里,她便很小心地只闻了拇指大小那么一块。
盛景玚将一切看在眼里,在她催促的眼神里尝了一块,笑道:“果然好吃。”
“嗯,下次我请你吃,我有钱的。”
真一眼睫弯弯,甜甜笑道。
“好。”
*****
盛景玚想叫真一跟自己回家,但这话酝酿了将近一个小时,最终没说出口。
他的感情表面看着内敛、云淡风轻,实则脆弱的外壳下是激烈涌动的火山岩浆,一不小心既可能灼伤自己,也可能灼伤祈真一。
他很清楚自己和祈真一是不一样的。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觉得祈真一有趣而逗弄,这种感情那时还不够深,至少当时的他并未觉得自己对这个姑娘会这样放不下。
但在戛然而止的遗憾下,这份感情好似刚冒出头的嫩芽迎风生长,迅速变质,从漫不经心变成非要不可,强烈的占有欲,固执,野蛮滋生。
他很喜欢朝气蓬勃的祈真一。
这样的祈真一不该因任何事感到纠结为难。
盛景玚将真一送回家,两人站在院子里说了几句话,他才离开。
而真一呢,当然没闲着,等盛景玚一走,她立马回屋将身体藏好,趁着夜色飘向县委大院。
方才她特地记下了祁珍的地址,就是打着亲自探一探的主意。
祈家住着一栋红墙小洋楼,墙面有些斑驳面积也不大,但通过精心设计过的花园还是看得出来这里曾经的主人非富即贵。
真一哼了一声。
小偷!
一个不道德的杀人犯竟过得比绝大多数人好,像她这种善良可爱的普通人却是倒了大霉,这世界真是没天理。
心里不可避免地还有些酸溜溜。
她抬眼看了下,城里的房子没有贴门神。
这时候真一又不得不感谢各地破四旧的活动,如果还有门神,那她要进去还有些麻烦。
事实上,门神不是神仙。
跟灶神,山神类似,都是因人们信仰而产生的一种震慑妖魔鬼怪的力量。
当人们不再信仰后,这种力量便渐渐消散在天地。
真一大摇大摆直接从一楼正大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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