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躺好了,把他揽在怀里,摸着他的耳朵,哄他。
Etan的吸引力,是他此刻和原本不同,是他平时厉害冷淡,可陷在爱里时就笨拙坦诚,这种偶尔出现的可爱,承载着他的力量、风度、才华,因此,变得独特而奇妙。
我的这个生日,以温馨的惊喜开始,却在一天最暖和的时候迎来了危机。
我午饭之后休息半天,还预订了一家法国餐厅,回了家见到Etan的时候,他刚从击剑馆回来,挂着一额头的汗,连澡都没洗。
我说:“咱们晚上出去吃。”
“稍等,接个电话。”Etan似乎没认真听我说,他捂着手机去了洗手间,大约过了十分钟才回来。
我说:“我预订了法国餐厅,有你喜欢的菜。”
“为什么?”他问。
“你说呢?”Etan的脸热得红红的,我用手戳着他的脸颊,然后,将他的脸捧起来,反问。
他还在皱眉,挣扎了几下,终于离开我的束缚,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早就说了,我今天晚上佩剑比赛。”
“抱歉,”我深切地思考了半天,谨慎地说,“你应该没告诉我吧,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说了啊,”Etan脱掉了T恤,穿着一条短裤,回房间去拿东西,回来了,继续说,“拜托,我真的特别特别忙,我早就说了今天有比赛啊,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过我说话。”
这个过程中,我们一直在对视,我一开始丝毫不生气,以为是我疏忽了。
但,认真思考很久之后,对于比赛的事我还是毫无印象,Etan又累又不耐烦,拿了干浴巾就去洗澡了。
我去酒柜前面,倒了一些红酒。
晚上要去的餐厅来了电话,再次确认了时间以及喜好,十分周到,等Etan洗完澡出来,我已经坐在客厅里看了很久的财经新闻。
他不主动和我说话。
我就问:“所以……晚上你去不了吗?”
“我也没办法,谁让你不听我说话的。”近一段时间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冷漠地讲话。
我下意识看了看手表,关掉电视,然后站了起来,我们相距两米,Etan穿着薄浴袍,皱着眉给谁发消息,然后又听语音、回语音,忙得不可开交。
我说:“我能确定,你真的没告诉我比赛的事。”
能感受到Etan一瞬间的绝望,他抓了抓头发,然后闭上眼睛深呼吸,睁眼之后,告诉我:“好,坚持己见很好,我在找事儿行了吧,你慢慢回忆,我先走了。”
他换衣服花了不到十分钟,离开时一眼都没看我。
这时候,我想的是,他大概没有想象中那么爱我。
可是我呢,看似体面地爱着,其实藏匿起一些卑微,这种卑微很甜蜜,容易叫人迷失、令人深陷。
有些不解,也有些伤心,但仍旧没有停止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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