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最前线的粉丝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而我,休假之余还在跟进那个计划已久的公益项目,新建学校的地点基本确定了,是新疆南部一处偏远的村子,那儿是好几个村子的中心,因此,那所小学对一些孩子来说很重要。
我没想到,是繁杂的工作为我带来了Etan的消息,合作的公司负责人说Etan在帮他们的另一个项目做主题曲,现在大概是在闭关创作了。
消息的确不细致不确切,但让我悬了很久的心脏终于落下来,这样就足够好了,我想。
我逐渐知道,渐行渐远不是一念之间,更不是下定决心,而是长久的牵挂在某天变得突兀,并且,想起他时会觉得那是很久之前认识的人。
我的生活变了色调,变了规律,甚至变了一种让我觉得恍惚陌生的气味。
半夜接到Etan的电话,的确是吓了一跳。
他应该是喝酒了,身边好像还有别人在,Etan带着倦意说话,问:“Fank,听见了吗?有鸟叫。”
“没听见呀,哪儿有鸟叫?”
“我现在喝醉了,Fank,我正在给你打电话。”
“嗯,”我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最终还是打算去阳台上接电话,这样可以最大概率防止被偷听,我说,“我在听呢,你说吧。”
“Fank……”
“是我,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我看向玻璃外面闪着光点的世界,看有些灯不知不觉地灭掉,鸟叫的确是听不见的,倒可以听到Etan的呼吸声。
他说:“我有点想吃炸鸡了,给我买炸鸡好不好?”
“好,今天太晚了,明天帮你点吧,你在哪里住?”
“嘘——”Etan压低声音,刻作神秘,说,“不可以说,我藏起来了,现在不能被别人发现,真的,不然……”
话说到一半,Etan又似乎忘记了本来在谈论的话题,他说:“你不要想太多,我不是想你,我就是打个电话聊天,真的是聊天,不是想你。”
“嗯。”
我抬起手指碰了碰鼻尖,坐在落地窗前的矮沙发上。
Etan还在说:“买点肉吃吧,吃好的,还要喝红酒,吃牛排,吃火锅,吃烤肉和辣白菜汤,吃螃蟹……”
他丝毫不含糊地报了一大串菜名,我险些笑出声,压抑着复杂的情绪,我问:“饿了吗?为什么一直在说吃的?”
“饿了,对,饿了。”
“没人帮你买吃的吗?”
“漆浩会帮我买,漆浩有钱,”Etan的声音变得更加微弱,听起来他几乎要睡着了,他说,“Fank是坏蛋,不帮我做牛肉,一直放在冰箱里,后来我们分手啦,我搬家的时候送给扫楼道的阿姨了,她挺高兴的,但我一点儿都不高兴。”
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撑得胀疼,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听电话。
我问他:“谁是漆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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