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程晚上帮凌伊洗好澡,顺便换了新床单。他自己一个人住,家里也没有多的客房,只好把自己的床让给凌伊睡。他收拾好东西後,便想去客厅沙发上将就。
凌伊犹豫地开口问道:“顾……程,你不在这睡吗?”
“不了,床让给你吧,我去沙发睡。”
“但是床很大,我占不了这麽大的地方,你可以一起……”这是想要跟顾程同床共枕的意思了。
顾程其实有点想不通,也是第一次遇到像凌伊这样的人,明明昨晚才被侵犯过,立刻就相信别的陌生男人了。但顾程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你要保护好自己,对你好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
“可是……可是我怕黑,也怕一个人……”
顾程没辙了,怕黑怕寂寞好像是形影不离的兄弟一样。他遇过的患者之中,大部分也都明显表现出对人的依赖性。顾程想起凌伊自己一个人独居,又想了想他现在的状况,要是半夜想喝水或想上厕所,他还可以帮忙,最後同意留了下来。
“灯要开着睡吗?”
“不用,只要有一点光线就好。”
顾程想了想,把床头灯开着,又把天花板的灯给关了:“这样可以吗?”
床头灯的光源是暖黄色的,并且照向墙壁,不会刺眼,不至於暗到完全看不见,还添增了一种暧昧的气氛。这样的设计是增加情趣用的,顾程买这组床具的时候原本还想着用不到,没想到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凌伊缩在被子里点了点头,乖巧应道:“可以。”
顾程上床时忘了凌伊身上只套了一件衣服,将棉被掀得有点开,一眼就看见凌伊裸露的双腿,还有领口下方裸露的浅浅乳沟。他突然有些尴尬,在犹豫着要不要再拿一件棉被来。但天气有些热,再多一件棉被可能就会更闷了。
凌伊却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样:“怎麽了?”
“没事……”顾程觉得自己可能想太多了,对方还是个小孩呢。他会帮他只是出自於怜悯,不能有多余的慾念。
他背对着凌伊睡,却感觉到凌伊靠了过来,抓住他的衣角:“我可以……这样抓着你睡吗?”
“你怕吗?”
“也不是。就是……从来没有人对我这麽好。”凌伊的声线软软的,有一种很可爱的味道,与女孩子的撒娇不同,让人听了有些心疼。
顾程对他了解不深,但他们相识不过才一天而已,也不方便问些更深入的话:“你想抓就抓着吧。”
“嗯。”凌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开心,闭着眼安心入睡了。
顾程躺了一会还没有睡意,回头一看凌伊已经睡着了。这孩子脸蛋漂亮得像天使一样,气质又乾净,难怪会被当成下手的目标。他悄悄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想事情,想着想着也睡着了。
隔日,是顾程先醒来的。他一睁开眼就看见凌伊放大的睡脸,凌伊不知道什麽时候扑到他怀里了,自己的手居然还搭在他的腰上。他连忙抽回手,翻动棉被的时候不小心往他敞开的衣领底下看进去了,白白小小的乳肉挤在一起,粉色的乳头若隐若现。
顾程是个健康的男人,这又是在一大早,他立即就硬了,把棉被盖了回去,慢慢往後退开一点。
凌伊可能是真的累了,没有被顾程下床的声音吵醒,依旧睡得很香。
顾程到浴室洗漱完毕,用冷水泼了泼脸,晨勃的冲动才慢慢平复下来。他昨天为了照顾凌伊请了假,今天可不能再请了。他走到厨房去煎蛋,在考虑是要先叫醒凌伊替他上药,还是中午休息时再回来一趟好呢?
等他做完早餐回到房间时,发现凌伊醒了。他顺口问道:“今天怎麽样?伤口还痛吗?”
凌伊试着动了一下,虽然还是疼,但感觉像是好受了点。他试着想要起床,就是走路的时候一样会扯到痛处,差点跌倒了。
顾程把他抱回床上去,吩咐道:“今天还是待在床上吧,无聊的话就玩些游戏,或者也可以看书。”
凌伊软软地应了一声。
顾程瞥了一眼他的模样,下身几乎又有蠢蠢欲动的趋势,连忙又说:“今天我要上班,中午我带饭回来,到时候再上药吧。”
现在这个时候上药的话,他可能会跟着硬,要是这样可就尴尬了。
凌伊什麽都听他的,还是那句话:“好。”
顾程中午虽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但平时他是不回家的,因为来回一趟就要花一个小时。但他没告诉凌伊,也没打算让凌伊叫外卖吃,别说他那个样子还不能见人,要是有人见他一个人在家起了歹念,那反而更危险了。
他买了饭回家之後,凌伊还是乖乖待在床上,见他回来後眼睛好像亮了亮,像只等主人回家的可爱宠物。
顾程一瞬间生起了想摸他的头的冲动,但很快压抑下来了。他知道凌伊只是暂时依赖他,就像病人对医生的感激一样。就算不是他路过公园,顺手救了他,换作是别人,他也一样会是这个态度。
顾程原是不让自己多想的,但越想却越觉得不太甘心。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乾脆就不想了。
凌伊吃了饭後,躺在床上让顾程上药。
顾程虽然做着跟昨天一样的重复动作,但或许是心态上稍稍有了变化,他总觉得自己不再能坦然注视凌伊的伤口,他把手指伸进去抹药时,就感觉到自己硬了。他看了凌伊一眼,凌伊还是可怜兮兮地喊疼,却乖乖地任由他动作,还带着抽气声与呻吟。
而那些声音听在顾程耳中全都变了味,他现在的举动像是在爱抚他的身体,他们彷佛在做着亲密无间的事……
“顾程?”
顾程被这声音给拉了回来,他看见凌伊疑惑地看着他,是那种单纯信赖的目光。顾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停了,继续抹药,又问了一句:“很疼吗?”
“有点……”
只有顾程才知道自己刚才想了多麽龌龊的事,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虽然没有到欲求不满的地步,却对同一个人意淫了两次。他有些自我厌恶,他觉得自己跟那两个强暴犯没有两样。
晚上顾程不帮他洗澡了,凌伊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事,却不敢多问。自己一个人艰难地擦澡,弯下腰来的时候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眼眶湿润发红。
顾程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才听见凌伊叫他的声音。他敲了一下房门才打开:“洗好了?”
“嗯。”凌伊低着头,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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