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澄在咖啡馆点了一杯很纯净的热牛奶,单手圈着马克杯的杯壁,仰头灌了几口热乎乎的奶液,暖暖肚子里的小家伙。
这场景真是似曾相识。只是在宛如一场极其清晰的梦一样的“前世”里,她对面的人是个与她长得很像但气质截然不同的女人。当时她只觉得狗血,现在是她自己主动洒的狗血。
现在身旁的人是秦翥,他们并排坐在窗边的高脚吧台前,周遭无人,对面是午后稍微有些懒洋洋的街道。
她就端着牛奶若无其事地喝着,视线略飘忽,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其实内心有点紧张。她有些担心男人是不是已经知道她怀孕了,但又隐约觉得不应该,于是她头铁地来赴时隔四个月之久、改由男人主动约起的、据约定是普普通通的见面了。普通到她就跟出门去个便利店、买个菜似的,包都没带,随意罩个宽松的薄款棉服就过来了。棉服的扣子一粒一粒扣好,以遮掩相对于她孕前而言已可观隆起的小腹。
秦翥偏头看了看她,五官偏锋利的人,侧脸真是优越,仿佛是纸片人走进现实里。黑色冷淡风棉服捂得严严实实,与苍白得几近透明的且一脸倦怠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他忽然就很自作主张地心疼她,而且脑子里满是夏日里那几天,越发想身体力行再度在她脸上妆点上湿润的红。
但是这个普通的见面要谈什么。
她本以为那几天过后,他几个月没联系她,是因为他对她不感兴趣了,毕竟这么久,都久及“前世”他们第一次交往的时长了,他在这段时间肯定有了正经女友——他确实没有约炮的习惯。没想到他说没联系她仅仅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忙了,几乎没空处理私事。
而依照她的人际交往习惯,她顿了顿,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抱歉。”
于是他狠狠地被她可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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