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夜叙白也看了过来,一副要追根究底的样子。
叶炽一阵阵头皮发麻,最后拿出英勇就义的气势:“意思就是……”
“是什么?”
“就是,无不良嗜好、无特殊要求、无前科、无……无脑喜欢主人。”
说完,一阵冷风吹来,叶炽差点要捂脸,仍旧想找补点什么回来:“是它自己说的,所以我觉得它还挺聪明的,就留下了。”
这鹦鹉目前学人说话还有些困难,但是建立契约后,它传达的意念很清晰,上来就说自己没有坏毛病,好带;也没有什么特殊要求,给啥吃啥,好养活;也不会干坏事,之前就没干过坏事;然后还特别喜欢她这个主人。
当时叶炽就惊呆了。
她要只鸟本来只是打算每天遛鸟做任务的,就是山门中随便逮只麻雀都行,怎么也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会得到这样一只鸟。
而夜叙白摩挲着手里的茶盅,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好半天才勉强与江无月道:“现在的年轻人,果然和咱们那时候不太一样。”
取个名字都透着一股子“别致”。
他一副老怀感慨的样子,江无月有些嫌弃:“我可不老,要老也是大师兄先老。”
她比夜叙白要年轻五十多岁呢。
而叶炽忽然就理解了大师兄的心里,这其实就是代沟呀!三年一代沟,我们这三百年足足隔着一道天堑啊。
夜叙白摇摇头,开始说正事:“听说你要铸剑?材料可还缺什么?”
说完竟掏出一个储物袋来。
又要发达了,叶炽也连忙拿出来她早就准备好的阴蚀珠碎片奉上,之前总是收师长们的东西,如今总算能回馈一二了。
当然,自己也还留了一点儿。
两人此次前来并没有特别的目的,离开的时候,夜叙白还帮忙从江无月的洞府处引了一条地火过来。
于是,往后的半个月里,叶炽每天早起做系统任务,上午半个时辰阅读炼丹和炼器的玉简,午睡一个时辰,下午是一到两个时辰的炼丹和炼器实操。
她的洞府经常传说忽大忽小的爆炸声,没办法,炸炉了。
不过,宗门师长们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谢青崖:让老大去提点一下小六果然是对的,瞧瞧这半个月过的多消停啊,终于被不再被人找上门了。
夜叙白:小师妹这不是挺懂事的?师尊也太多虑了,总冤枉师妹上房揭瓦、胡作非为。
江无月:半个月没见了,也不知道小师妹这炼器进展到哪一步了?闭门造车可不行。
叶炽:炉子都炸光了,是时候出去买买买了。
于是,她一出门,谢青崖就被人堵门口了。
归鸿道君气势汹汹:“谢青崖,你给我出来!”
“哎哟,这不是怀安师弟么?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谢青崖摸了摸手指上的储物戒,这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开场白。
坏了,该不会是小徒弟又搞事了吧?
不会又要赔钱吧?
归鸿道君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大清早,你还知道大清早,你看看你徒弟干得好事,大清早把我孙子折磨成什么样儿了?”
于是,正在坊市大采购的叶炽就收到了咸宇道君的传唤。
她一口气买了十个低品丹炉,又买了两百份练手套餐,开开心心的坐上了她的小粉云直接到了咸宇道君的洞府。
结果刚进门,就看到门口冲她做鬼脸的贺星扬,叶炽心里当即就明白了个七八分,她摸了摸门口的仙鹤迈步进去,给两位尊长行礼:“师尊,归鸿师叔。”
归鸿道君贺怀安因为气愤,还有些激动,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教训:“好你个叶炽,结丹很了不起啊?就能欺负同门了?你看看给星扬吓成什么样了?”
咸宇道君不高兴的看他一眼,事情还没搞清楚呢就开始教训了,他这个师尊还没说话呢,于是,他颇有些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十九岁结丹,就是了不起。”
徒弟是他的,要教训也是他教训,轮得到随便什么人就越俎代庖么?
归鸿道君一噎。
咸宇道君笑眯眯的问道:“星扬今年也十九了吧?说起来比小六还大俩月吧?什么时候筑基呀?”
归鸿道君差点没气死,眼珠子都凸出来了,嘴唇动了半天竟想不出一句能找回场子的话。
论实力,咸宇道君就是五百年没进阶也比他强些,何况咸宇和咸宁这一对师兄弟向来是遇事一起上,吵起架来比冠钧和冠钦还要狠一些。
论后辈,他这个孙子,也确实不如人家徒弟争气。
好在咸宇道君讥讽过后,直接问叶炽:“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叶炽站得笔直:“他瞪我!”
谢青崖:“然后呢?”
叶炽:“瞪我就是想跟我干架呀,还是在演武场这种本来就是打架的地方,我一过去,其他人都跑了,就他还在,这不是想跟我切磋是什么?”
“……”归鸿道君无语凝噎,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就他孙子这样子,能打得过叶炽?
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跟叶炽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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