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拿过枕头,摁着陆言止躺下,自己也躺到了他身边,还拉过被子盖上,“这个姿势谈,满意吗?”
“你、你想谈什么?”
江尧问:“你为什么怕我?”
很多年前,陆言止看到他的第一眼,脸上的血色就瞬间褪尽。
整个人浑身颤抖,眼睛里都是惊恐。
一晃很多年过去……
还是这样。
他一靠近。
陆言止就害怕。
仿佛他是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江尧捏着陆言止的下巴,细细地审问:“我对你哪里不好,你为什么怕我?”
陆言止眼底闪过一抹惊惧,痛苦地摇了摇头,脸色苍白,气若游丝:“我真的不想说,你别逼我。”
那种痛苦和恐惧,陆言止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江尧心里堵得厉害。
他叹了口气,捏了捏陆言止的耳朵根,轻哄:“只要你不躲我,我不逼你了,在我这里睡一晚上,别走了好不好?”
陆言止没说话。
他手腕都被捆了,怎么走?
江尧被子下的手握住了陆言止的细腰,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乖。”
陆言止以为他会失眠的。
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共枕同眠过。
但是,他低估了自己的睡眠。
陆言止睡得像只死猪。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萧承来找他问点事情,陆言止才醒过来。
萧承咨询了几个心理问题后,问陆言止:“你为什么那么怕二哥啊?”
二哥江尧温润翩翩。
人挺好的啊。
陆言止炸毛,“他就是个衣冠禽兽!!你不知道,我十岁的时候,被一个倒卖人体器官的犯罪团伙绑架过,差点被挖肾挖肝……”
陆言止给萧承讲了一遍自己的故事。
他被迷药迷晕,被绑,被关进地下室当器官供体。
迷药的效果过去后,他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江尧。
江尧和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是一伙的。
他们端着红酒碰杯,庆祝着又绑架了几十个孩子。
同一时间。
江尧在和江迟宴聊天。
江迟宴问:“陆言止十八岁就认识你了,他怎么还跟躲瘟疫似的躲你?”
江尧脸一黑,咬牙切齿地说:“他十岁我就认识他了。”
江迟宴愣了下,“十岁,他被绑架的那次?”
江尧扯了扯领带,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心疼,“嗯,那会儿我误打误撞地认识了那个绑架团伙的人,做卧底的时候,救的陆言止。”
当时,陆言止已经被注射了麻醉剂,推上了手术床摘取器官,整个人昏迷不醒。
如果不是他救得及时。
陆言止非得被挖肝挖肾。
江迟宴问:“他知道救他的人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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