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听猛地深吸口气,而后才觉神志与知觉回归身体,却第一反应不是与他回话而是身子用力挣扎着要从他怀中挣脱。
“放开我!”
本是严词语厉的话,却因她有些脱力和条件反射忍痛的克制而嗓音低了大半,连语气都有气无力到似是在撒娇一般。
凤敖听在耳中自是觉温软甜腻软煞心肠,竟是意犹未尽的想她再多说几句。但愉悦弯起的眉梢眼角,却在她挣扎时云袖自腕间滑落露出的那几些看得出是磕碰出来的,大小不一颜色深重不一的粉紫色淤青伤痕时陡然冷冽阴沉下来。
只腕上就如此之多,已可以想见身上会有多少。只此稍稍一想凤敖便怒不可揭已生杀意。
单手抱着人,另一手利落的脱掉外衫罩在虽衣发凌乱,却仍貌美惊人夺魂摄魄的女子身上。
双手略施巧劲以能压制着她不能乱动,又不令她伤上加伤的力道将人稳稳托抱在怀,俯下头在那隔着衣物仍能嗅到发香的耳边低声鬓语:“莫要乱动,等爷为你出了气再任由你闹。”
说完便直起头嘴角噙着冷酷的笑意,终于大发慈悲目光睥睨落在那石守尉身上,却是别有深意的嗤道:“石守尉虽是武官,这心思倒是比文官还细腻。教子不严纵子作恶,一句不识泰山便想轻轻揭过,呵,好大的脸。”
石守尉心中一惊,却不及细想忙开口解释:“太尉大人恕罪,下官--”
“闭嘴。”
语气淡淡漫不经心两个字却是令得堂堂四品大员,若水一霸被慑得立时收声,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凤敖嘲讽的暼了眼跪在地上看不清表情的男人,嗓音懒懒道:“你那儿子横行街市鱼肉百姓,如今竟敢当街抢人在本官头上动土,可见平日里何其猖狂。也可见石大人何其教子无方,既父不教,今日,本官便替你好好教教你这逆子如何做人!”
“太尉大人恕--”
“来人!”
“属下在,请大人吩咐!”
凤敖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语气强横霸道:“将以下犯上冒犯本官,迫害无辜百姓的罪人拿下,卸了手脚压入大牢,待升堂查察之后按国之律令,从重处置,数罪并罚!”
“属下遵命!”
由暗转明的钦差侍卫当下便将那石精雄卸了手脚下颌,连声喊叫的机会都不给他,如拖烂泥般转眼便将人拖了出去。
“太尉大人!”
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石守尉一句完整的话,一个求情辩解的字都未得机会开口,他宠爱纵容的儿子便被人当着他的面这般欺辱拖走,他目呲欲裂的跪在地上扭头望着已没了踪影的方向,良久,才低垂着脸转回身,语气羞愧自责道:“都是下官教子无方,惹得太尉大人不快,下官不敢狡辩,只望太尉大人能看在臣为国朝忠心效力的份上能够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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