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夫人定了神也跟着跪地拜道:“民妇拜见太尉大人。”
强迫自己忍着浑身不适安静待在他怀里的云听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再也忍不住,身心皆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羞耻与如被捉奸的惊慌笼罩,慌忙挣扎着就要下来。
“放我下来!”
“别动!”
凤敖低声命了一声,用了巧劲卸了她的力,锐利的眸子看向那令她反应强烈的妇人看去,只稍一思索便猜到了她的身份,淡声叫了起后,自顾来到马车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吕金忙眼疾手快的开了车门。
将人放进去,目光含着深意压望着她笑着叮嘱:“待在车里不许出来。”
而后便挥手命人重锁了车门看紧窗户,回身望了眼仍跪在地上的几人,自顾来到不远处外堂主位坐下才命人将人叫来。
待院中空地处那些个官员都不见后,明老夫人抬起头看向严密把守在马车旁的黑衣侍卫,眸光微动,试探的走近了几步,却还未走到马车三步远便被严厉喝止了步。
云听不知道他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只觉浑身都使不上力,好不容易费力坐起了身,便听到一声突兀的呵斥,她瞬间便想到什么抬手去拍身侧的车窗,有气无力的喊道:“娘,是你吗?”
她的声音微弱,但车窗响动的声音确是令明老夫人察觉,她亦焦心她此刻的状况,便对那把守在门边穿着不同于那些黑衣侍卫服侍的年轻男子恭敬福了礼道:“这位爷,里面之人乃是我明家府上的少夫人,多谢太尉大人出手相救,只现下时日已晚,待明日,民妇定携儿媳登门道谢。还请几位爷行个方便,让民妇带了儿媳家去。”
吕金若此时还不明白他家爷对这小妇人是何等态度,他这个贴身随从可就真白当了。不管他家爷这兴能有多久,但就能忍得与这小妇人几经斡旋而没强硬得手,便知这小妇人在他家爷心中多少是有些个份量的。
虽这老夫人是那小妇人的婆婆,但就这二人亲如母女的关系,他家爷又还未得手,说不得这老夫人还能助他家爷一把,所以他为着以后也不会轻易得罪了去。遂便笑眯眯的回了一礼道:“老夫人方才也听到了,太尉大人有令,做奴才的也不能抗命不是?”
又听到身后马车内传出来的动静,精明的眸子转动了下笑容不变道:“不过既您担忧夫人,小的便自作主张让您二位叙了话,如今境况想来您见多识广定是心中清明,事已至此,何必再做那蚍蜉撼树之行,何不如劝了开来,谋些利处,两厢满意岂不皆大欢喜?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聪明人说话一点即透,且他说的还算不得隐晦,明老夫人略一听便领会了其中深意。她虽已提前得知,却此刻再被人如此点拨心中仍觉惊怒,纵心中翻涌,但她面上却犹做无觉般只对他前半句道了谢,而后便转身来到被人打开的车窗旁眼神关切的往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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