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晟脖子上猩红的姻缘珠露了出来,落在他的锁骨中央。
[我骗了你,利用了你,我不会说抱歉的,我并不希望得到你的原谅。]
“关于感情,从都到尾都是你的独角戏,我只不过是勉为其难陪你演了一遭,现在该杀青了。”
[我三十岁了!不是二十三,更不是十三!我已经不能像你们那样纯粹地、肆无忌惮不计后果地去爱一个人了!]
[我要的是一个安安稳稳的家,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
[就当是你的真心喂了狗,以后,记得擦亮眼睛。]
姻缘珠的红线突然断掉了,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宋易晟的手从车门上缓缓滑落下去,“一点真心也没有?”
沈淮书想笑一笑,可是他怎么都笑不出来,他摇了摇头。
下一次开车门的动作并没有受到阻止,沈淮书从未想过接吻居然是这么痛的一件事,怎么从唇痛到了心。
遇到红灯,司机看了眼后视镜。
“那男娃还没走勒,你们是分手了?”
宋易晟坐在路边,车也没扶起来,脸深深埋着,天边阴了下去,他像极了一只被主人抛弃的败犬野狗。
“他会走出来的,迟早会。”沈淮书说。
“你确定只有他需要走出来吗?”司机递过来一包纸巾,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已经湿透了。
他惊讶地摸了摸脸上那些湿漉漉的液体,维持了一路的体面与冷静终于崩塌,他死死咬住唇,再也没能控制眼泪掉下的速度。
肉干放进食盘,贝贝嗅了嗅,没吃,又跑去挠门。
爪子在门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沈淮书一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蹲下去打了贝贝两下。
“你又在干什么啊!不是说了吗!哥哥走了,哥哥不会回来了!”
贝贝发出两声委屈的呜咽,用爪子将碗给拨开了,趴在地上不肯吃东西。
等到冷静下来,沈淮书叹了口气,揉了揉贝贝的头,轻声哄道:“抱歉,我刚刚不该打你,但是你真的不要再耍脾气了好吗?哥哥生我的气了,他不会再回来了,难道和我在一起你不开心吗?”
贝贝把脸转到一边,像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沈淮书语塞,见一时半会儿是哄不好的,只好去做饭。他记得那次感冒发烧,宋易晟给他做过一次猪肝粥,很好喝。
他慢慢地往锅里加水,“是这么多吗?哥哥上次加的多少?猪肝是先放还是后放?”
这话一说完,他暗自在心里嘲笑自己,没人求助,他只好在手机上搜索。
按照步骤一步步实行下来,他揭开锅,却发现是一锅诡异颜色的不明物体,腥臭的味道让贝贝都躲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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