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米哈伊尔天生魔种, 夺命成神,为爱所困,为情所伤,牺牲一切也只能兜兜转转,一无所得。”
他说:“摆脱了神的身份,也恰是摆脱了枷锁……从此世间苦难,只会祝她平步青云,重临神位。”
“恰是应了水晶髓的……”他顿了顿,“希望。”
*
厚厚的彼岸花绽放了整个视野,红艳艳的,如同炽热岩浆上卷起的不熄火红浪尖。
黑发精灵伊诺斯看着回来的男人,只觉毛骨悚然。
他杀了太多的人,红色的彼岸花因为他几乎开满了整个炼狱星,可是他丝毫没有自己在作恶多端的自觉,满腔恶欲肆无忌惮的发泄过后,再把所有的温柔都捧给枯萎因果树下的姑娘。
他这次带了一套很美的黑裙,有着尖尖的帽子,精致的耳坠。
好像一种本能。
黑尖帽的男人本来戴着微笑的面具,但是回来发现少女不见之后。
他的表情慢慢变了。
那张惨白的微笑面具,唇角慢慢下拉,令人骨头缝隙都发寒。
这种极致的寒意,在看到地上如同垃圾一般被扔开的蔷薇戒指,以及玫瑰后,抵达了极限。
他一言不发的望着依靠着白玉棺的骷髅。
那戴着面具的骷髅慢慢动了,它缓缓的站了起来。
……
苏酒试图找出路来,却茫茫一片。
彼岸花下,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皑皑白骨,与梦中如出一辙,然而茫茫一片,哪里是出路?
就在她即将迷失方向的时候。
她感觉有人扯住了她的裙角。
她吓了一跳,回过头,发现是只骷髅——那只白玉棺前的骷髅。
苏酒:“……”?苏酒:“??!!”
苏酒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一下撞进了一个硬邦邦的怀中。
这个怀抱极其冷,但也极其有力,一下把她束缚住了,紧紧的。
苏酒一下有了极其不详的预感,她试图挣扎,“谁——”
硬邦邦的面具擦过了她敏感的耳后。
“要逃走。”?他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声音很淡很冷,“是吗?”
苏酒一下僵硬了,随后想到了面具下的那张脸。
她鱼死网破般:“对!!”
身后的人一下沉默了。
苏酒冷声说:“米哈伊尔,你好歹是个sss神,不求你怜悯众生,又怎么……”
她的牙齿仿佛淬了毒,“怎么沦落到这幅令人作呕的田地。”
她话音一落下,就被束得更紧,他仿佛要把她摁死在他怀里,狠狠的力度,却又留着三分余地。
伊诺斯却是三魂吓掉了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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