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子，方淮轻笑了一下，开口：“你先去吃饭，问题早训再说。”
小光头第一次看见向来高冷的指导教练露出笑容，呆呆地应了。
“以后叫教练就行。”方淮道。
小光头连连答应，小步跑走了。训练室只剩下方淮一人，他坐在电脑前，再次确定今天的训练计划。
怎么像个小孩一样……方淮看着屏幕上的表格，忽然走神，脑海里却想的不是刚跑出去的真正的乖小孩。
一头张扬发型的金发青年，抬着下巴别别扭扭地邀请人吃饭……这就是他们说的刺头？
他摇摇头，重新专注起来。
一楼小食堂，小光头匆匆扒了两口饭就急着回训练室，却被自家队长拦在楼梯口。
宋榕檀看着小光头疑惑又乖巧的眼神，心里组织着语言。
见状，小光头挠了挠头，反而先开口：“队长，你讨厌方指……教练吗？虽然我不知道那些都是怎么回事……但方……教练，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反被将了一军的宋榕檀失笑，“我……”
“那就好！”小光头松了口气，期待地看着他，“那队长，你下次和教练说话，稍微温和点呗……就像钟哥、小麦哥他们那样？”
宋榕檀想都没想：“免了。”他对做乖孩子没有兴趣。
小光头也没敢再劝：“好吧……那我先上去啦队长。教练说我还有很多问题要改的，下午训练赛说不定能用上！”说罢一溜烟跑了。
宋榕檀看着空荡荡的楼道，站了一会儿，也慢悠悠上楼了。
方淮身为主教练，肯定知道小光头人在TG，要找的应该不是他。
……可不是为了战队，那方淮找乖的干什么。他真的喜欢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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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训，TG队员都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没有人想在第一场训练赛就被方淮训斥。
“……E四个主力队员的风格就是这样，接下来看他们最常用的战术。”
“教练。”比巴卜开口，打断了方淮的话，“那个，E的替补不用说吗？”
宋榕檀观察着方淮的表情，E替补是方淮在役时的老队友，因为年龄渐长、实力下降，已经看了半个赛季的饮水机，全无昔日冠军队队员的风采。
“E约这场训练赛是想探你们的底，所以不会上替补。”方淮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的人。
话题又回到E的针对性战术上，宋榕檀把心头的疑惑压下，没再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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