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
宋榕檀倒抽一口凉气。
他颤抖着手,把裤子放到自己鼻子下面,轻轻地闻了一下……
他妈的……
是青草的味道。
宋榕檀整个人宕机在卫生间里,大脑混乱成一片,象是有无数个不同观点的宋榕檀在一片混战。
浴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TG是一人一个卧室,但两人公用一个卫生间。
现在能敲宋榕檀浴室门的,只有和他同寝的比巴卜无疑。
宋榕檀进来的时候没有锁门,比巴卜在外面喊了一声:“队长你没锁门,我进去了啊!”
然后就在宋榕檀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推开了门。
宋榕檀手上拿着的裤子缓缓落地,比巴卜的视线也下意识跟着掉到地板上——正正地看见了布料上不知哪一处染上的一片深色痕迹。
两人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震撼我全家一整年”的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比巴卜先讪讪开口:“青、青春期男生……这个……正、正常哈……”
宋榕檀只觉得自己本来就因为醉酒有些胀痛的脑袋更痛苦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勉强地解释。
比巴卜也非常勉强地摆出一个不怎么真诚的“我信了”的表情。
“昨天……淮哥喝醉了吗?”宋榕檀忽然问。
这是他能否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的……必要不充分条件。
方淮不但得喝醉,还得喝断片。
比巴卜摇头:“没有。”
宋榕檀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物理意义上的,会死人的那种碎。
“教练酒量好像很好的。”比巴卜语气佩服道,“他喝酒真的一点上头的意思都没有,我跟大钟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教练还特清醒……”
宋榕檀抬了抬嘴角,挤出一个极其苦涩的笑。
他让比巴卜进来上厕所,自己像幽魂一般飘出卫生间,掀开被子把自己整个塞了进去。
这是真的……
他真的……借酒……
宋榕檀下意识抿了一下唇瓣,舌尖在嘴里慌乱地到处试探。
他、他昨天是怎么……
然而不管宋榕檀怎么努力回忆,记忆却都像是被加了一层高斯模糊般看不清具体,甚至不记得前因后果。
方淮没有反抗吗。
不……他怎么反抗?如果自己真的铁了心要做什么禽兽之事,方淮还能打得过他不成??
宋榕檀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连破了都没有在乎。
他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宋榕檀!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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