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硬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他睁眼,面色一沉,带着白天训练时不近人情的冷意:“我现在还是你的教练。”
“宋队长,滚回你的床上睡。”
宋榕檀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耳根泛红。
新、新称呼……
他下意识轻轻舔了一下犬齿。
方淮看见他微张的嘴里,一闪而逝的红色,绷出来的属于教练的冷脸立刻溃不成军。
犬齿……
大约是昏暗的灯光与交融的味道都太过契合,方淮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青草气息里沉溺的醉酒的梦。
……
宋榕檀的犬齿是很尖利,他忽然扑过来的时候,只是轻轻磕了一下方淮的下唇,就让他感受道了微微的刺痛。
方淮只是轻轻地抽了一口气,宋榕檀就忽然松开了嘴。
“我、我咬到你了吗?”
即使醉着,他眼底的焦急和关怀也做不得假。
没等方淮说什么,他就抬手屈起指节,在方淮唇瓣上轻轻蹭了一下。
指节上肯定有湿意的,但那不是血,只是宋榕檀醉得分不清。
他也像今天这样舔了一下自己的犬齿,有些懊恼。
“淮哥。”他俯身,“你也咬我一下吧……”
方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真的顺着他的话,下了口。
“……重一点。”宋榕檀声音含混。
“这样咬不破诶……”他自言自语,“淮哥好温柔哦。”
温柔的明明是你。
方淮想。
……
他忽然感受到脸颊有热意上涌,在薄红浮现之前,方淮猛地拉起被子盖到脸上,然后转身背对着宋榕檀。
“……队长也叫了,赶紧去睡觉!”
宋榕檀似乎怔愣着回味了许久,忽然轻笑起来。
浑身满溢着幸福的狗勾又得寸进尺地向前蹭了蹭,额头在方淮唯一露出来的后脑勺上贴了一下,像是要沾上他的气味。
“淮哥,晚安!”
狗勾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仅剩的一盏灯被关掉,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方淮缓缓睁眼,耳边听得到宋榕檀逐渐安稳下来、似乎已经陷入深眠的呼吸声。
他轻轻翻了个身,侧脸陷在宋榕檀刚刚拱过的那片枕头里。
青桔的味道仿佛渗进了蓬松的枕芯里。
他闭上眼,又往近贴了一些。
……嗯,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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