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他山挖了一勺鱼子酱,没有佐以任何主食,不遵循往日用餐习惯地将其塞入自己嘴里,任其咸腥味在嘴中化开。这一次晚饭,他用得比以往都要快,结束后就离开了餐厅。
喻朝辞看着身前好几个还未下肚的主菜,没有任何食欲。
在空荡荡的船舱里静坐了片刻,他收到了陆他山的消息:“我不想马上回承心,所以游艇要在十点才会返航。你如果觉得困就去一楼挑间客房睡会儿。”
“我明白。”喻朝辞回道。
游艇二楼船舱内,陆他山闷声喝掉了一整杯葡萄酒,而后“砰”的一声将镶了金箔的酒瓶打翻在地。
战战兢兢的服务生闻声赶到,为面如死水的少爷清理地上的酒渍与碎片。
“告诉他们,航程照旧,但沿途的项目不必再进行。叫他们早点休息。”陆他山吩咐道。
服务生立时用对讲机传达了六少爷的指令。
“给我调钟塔饭店三十九层下午三点五十之后的监控记录。”他对着船舱内的人工智能道。
“正在申请连接钟塔饭店安全防护管理系统。已连接,查看监控记录需要权限,请出示权限。”人工智能冷冰冰地道。
陆他山将脸凑近了人工智能的扫描屏,顺利调出了自家产业饭店的监控记录。在眼花缭乱的三十九楼摄像头中,他找到了&a;E置办afte aty的宴会厅门口监控。
监控里,喻朝辞面带笑意地朝洗手间方向走去,并时不时地摸自己的脸。
陆他山一路进行录像追踪,亲眼看着人进入了洗手间。然而才过了没多久,他看到洗手间又进去了一个人——韩逸舟。
因为洗手间内没有监控,陆他山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等喻朝辞再次出现在镜头内时,他的神色已经发生了变化,变得迷惘,恐惧,毫无生气。在这之后,喻朝辞又回到了宴客厅。
所以,喻朝辞的态度会发生巨大的转变,只因和韩逸舟见了面。
陆他山能猜到韩逸舟对其说了什么话,除了他老师的死,大概也没有什么事能让喻朝辞这样失魂落魄,如同受伤的野兽一样把自己藏在角落舔舐伤口。
韩逸舟就像一只苍蝇,永远盯着喻朝辞的伤口不停的打转,巴不得这伤口流血化脓,把人活活疼死。
只要韩逸舟还在,喻朝辞永远无法摆脱童年的阴影。
“咔嚓”一声,陆他山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破碎的玻璃渣割坏了他手指的皮肤,把还在收拾的服务生吓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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