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当然受不了骨折带来的疼痛,完全没了抓紧手中铁棍的力道。
在铁棍脱手之际, 喻朝辞眼疾手快地持住掉落的铁棒,一闷棍甩在打手颈部大动脉处。
击打大动脉让对方产生了强烈的眩晕感,不时就昏厥过去。
而这时, 他用余光瞄到有个拿着砍刀的打手正向陆他山发起突袭。在看到对方阴险的表情以及要将人砍废的架势后, 他登时红了眼, 拿起棍子一击敲掉对方手中的砍刀, 并抬脚狠狠地踢在其裆部。一击不够, 再补一脚。
喻朝辞再回头去看陆他山,发现此时的陆他山正牢牢地抓着一根铁棍,而那根铁棍的击打目标就是丝毫没注意到这次偷袭的他。
“不在学校里待着,”陆他山骤然发力,将手中的铁棍轻而易举地折成了“7”字,随即他抓住对方的头发扣到自己膝盖前,用硬实的膝盖骨猛顶打手下颌骨,“非要跑出来冒险!这批人比刚才那一批还要难对付,如果你单独遇上要怎么办?”
“你自己每天在外面乱跑还怪起我来了。如果不是担心你出事,我会跟着出来吗?”喻朝辞右闪左闪,躲过了左右勾拳,抬起棍子猛地捅向腹部,末了又补上一句,“真出事了我怎么跟娄女士交代。你最好平安无事,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承心出来了。”
“只是无法向娄女士交代吗?”
“你不如先告诉我每天优哉游哉地在郊区闲逛是为了什么,等的就是这些人吗?”
“都说了这些人是冲你来的。”
“上一批!”
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两个冤家都不忘在这里互相掐架。
躺在地上的第一批打手虽然已经动弹不得,但脑子还是清楚的。明明之前的陆他山阴狠得就像一只能把扒皮拆股的冷血猛兽,但现在却因喻朝辞的到来多了一丝人类的温度,至少,陆他山牢牢地守住了喻朝辞的后背。
随着打斗时间线延长,两人的体力愈发不支,造成的打击不像搏斗刚开始时充满了力道,尤其是右手臂还被划了一刀的陆他山。因为手在不断动作,捆紧的领带也堵不住伤口,血已经蔓延到了大半条手臂。但在场的两批打手有将近三十个,只要没伤到要害,他们在躺地一段时间后依旧可以站起来接着打。
喻朝辞瞄到这触目惊心的鲜血,内心愈发焦急。放任血继续流下去,天降猛男都受不了。
陆他山也明显感觉到喻朝辞似乎有些体力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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