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朝辞不愿意相信这一事实,可细思陆他山的性格,的确会这样做。“可当初麒麟为什么会撤资?”这是最本质的问题,也是解开误会的关键。
“朝辞,那时候麒麟不是我一个人在管理。我的管理权限也是在我丈夫身体不再康健后才扩大到现在这地步。当初,下放小型企业资金权限的人不是我,而是行苍和行渊两姐弟。”陆行苍和陆行渊两姐弟,是陆建文大房的孩子,也是韩逸舟的亲外甥。
喻朝辞恍然大悟。
“如果你不信,我还可以给你看当时的合同,合同上的签名应该是他们两姐弟之一。”看到喻朝辞的情绪逐渐被安抚平静,娄珊珊进一步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和他们两姐弟向来不合,所以如果是我提出撤资,他们必然百般刁难。”
所以,当时的麒麟撤资,也是韩逸舟从中作梗,只是为了将喻云飞逼回去?
这一暗箱操作,连喻云飞这另一个当事人都不知晓。
所以这一切真的是误会吗。
“你等一下。”娄珊珊拿起电话,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拨通了值班员工的电话。没多久,她又拿着手机过来了,并展示了手机中的照片。
照片上显示的合同复印件正是有关麒麟撤资并要求喻云飞如期归还资金、以及麒麟单方面支付违约金的内容,乙方署名上是喻云飞的签名与红手印,而甲方签名是陆行渊。“你父亲的字迹你应该认得出,至于陆行渊签名的真实性,你有的是途径去找,你跟严副局的关系不错,找个陆行渊的认罪签名不难……”
“我知道了。”得知恋情可以继续的雀跃、误会陆他山的羞赧、真相大白的震惊、以及韩逸舟从中作梗的愤怒全部交织在一起,让喻朝辞内心五味杂陈。“我想冷静一下,先回去了。”
知晓喻朝辞心中的疑惑与误会已经被解开,娄珊珊便没有拦下。喻朝辞对陆他山是什么心意,她也已经在他刚才气急败坏时得知了。目送喻朝辞离开后,她重新回到了秀场。
此时,走秀已进行到一半。回到座位上的娄珊珊一言不发,认真欣赏着儿子的作品。
最后一个环节,所有走秀模特需要再走一遍过场,而身为总设计师的陆他山也要上台露脸。
就在陆他山要离开座位,准备去后台时,双手抱胸的娄珊珊说话了:“你这脸色就别上台了,不知道的以为你死了老婆。”
“他来过吗?”陆他山问。
“来过了。”
陆他山瞳孔骤缩。
“他不搭理你,是误会我当初为了强迫你离开他们家,对他父亲的公司撤了资,从而间接导致了他母亲的死亡。”娄珊珊的目光直视着台上光鲜亮丽的模特,“现在我已经把前因后果向他说清楚了。”
陆他山愣在座位上。这是他未曾想过的原因。
娄珊珊轻轻侧了侧头:“还不去找他吗,死人脸要摆到什么时候?之后的afte aty,我会帮你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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