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悠多多少少听说过点宁清晓亲生父母的事,她属于烈士子女, 就算那个时候没有大伯照料,政府也会好生安抚。
但到底是不一样的。
怕再聊下去宁清晓难过,林若悠主动换了个话题:“Vlel是国际香水公司,你有跟岑晔提过吗?”
提过吗?
她敢提吗?
她已经是Vlel的评香师了。
“我对Vlel不是太熟悉。”宁清晓眨了下眼,“目前偶尔会做一些关于香水的项目。”
“那你以后呢?”林若悠问她,“是打算一直在香水行业发展吗?”
这个问题宁清晓犹豫了下。
沉默须臾,她点头:“有这个打算。”
林若悠问:“是打算做调香师吗?”
大都时候,宁清晓都鲜少回答这个问题。
但可能因为刚刚的开头,她这会倾诉的欲望要比往日更深。
“是想做调香师,”她纤而密的睫毛微微低垂,又抬起,“但我更想开个香水公司。”
林若悠有些意外,思考了下,说:“我虽然并没具体插手过Vlel的事,但关于运营方面我之前听岑致提起过一些。”
怕打击宁清晓的自信,她斟酌了下措辞,语气委婉:“Vlel从建成到如今发展成国际著名品牌,历经二十多年,光是起初的运营方面就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
“我知道,”宁清晓抿唇,但仍是不想放弃,“所以,这还是一直未完成的计划。”
她抬眼,眸底很平静。
“调香师对我来说的确是我之前包括未来的职业发展,只是渐渐的我发现,不止对香水,我也会对香水瓶感兴趣,也对香水给我的第一印象情有独钟,我总觉得,和某些事相比,香味是最能持久且不会忘记的独有标签。”
比如她妈妈身上的花香味,爸爸回家前总会往身上喷的消毒水味,再比如,岑晔身上的白松香味。
这些是占据宁清晓记忆里最为久远的味道。
却又尤为深刻。
她不再满足于纯粹的香水调配,不再拘泥于那一方小实验台,她想要每一个热爱香水的人都能由衷地、一如既往地热爱着。
不知怎的,林若悠似乎被引起了一些共鸣,她好像在宁清晓身上看到那个当初也为芭蕾奋斗、热爱的自己。
“我相信你,我也支持你。”她坐过来,认真道,“你现在还有哪些方面需要准备?资金够吗?”
宁清晓笑了下:“钱财方面不能说完全充足,毕竟,这是开公司。”
这也是身边的人为什么不理解她如此爱钱的原因。
她没有足够的经验,也没有足够的人脉,宁清晓也做好了承担失败的准备,但商场上,风险本就是必然存在的结果,她必须保证自己的资金能足够支撑她的失败。
珍贵的香水原料,开发公司的前期投入、公司的后期运营发展……
以及她需要承受,刚闯入大众眼中的一个新品牌,可能要面临很长一段时间的——眼熟期。
挣钱,也就成了宁清晓这么多年来最为基础的保障和准备。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林若悠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肚子,过了会又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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