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呢。”柳盼儿同样很小声。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们还说陶家送了聘礼来,三婶很羡慕,奶说去看看,但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又没去。睡前还说头晕,接着她就吐了。”
“你看到了吧?吐得厉害!”柳盼儿指了指李氏睡着的那个方向,表情困惑,“我也纳闷呢,不知道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
“看到了看到了。”
柳二丫想到屋子里那味道,险些就要再捏着鼻子了,“我刚刚进去看了,难闻得很,所以奶她到底病没病?三叔慌慌张张地跑来,让我爹拿银子呢,说要人参才能治。若是真病了还好,若是假病了,哼!”
柳盼儿摇头,今天这事一出,她就躲这儿来了,还真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姐妹两个对视一眼相对无言,于是决定先在这里待着,看看外头的情况再说。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柳二丫嘟囔了一句,啪地掰断了一根树枝,将它塞到灶台里面引出更大的火来,烧得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响。
“反正大夫很快就来了!若是假的,这大晚上的折腾人,还想骗银子,我非得跟我爹说得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不可。”
柳盼儿点头,“就是。”
柳树桩可不想让大夫来,不对,他已经找好了‘大夫’,就等着他二哥掏银子呢。所以见他二哥说再去看看娘结果一看就不回来了,他顿时心急起来,和那白发苍苍的‘大夫’对视一眼,腾地起身就往外走。
“二哥!”
“你在这儿做什么,爹和大哥都等着你呢。”
他拉着柳树根的手就往屋里走,“走走走,大夫已经写好方子了,你也来看一眼,等天亮了我就跟大夫一起去抓药。”许是心里深藏的想法就要达成了,平时表现得老实、话少的他今天话格外的多。
“二哥你来看看。”
柳树桩抓起桌上的纸一把塞到柳树根的手里,“这是大夫刚写的方子,上头有一株人参呢,大补,娘吃了这方子的药很快就好了。虽然贵了些,但只要能把娘救回来,就算是倾家荡产也是应该的。”
柳树根不识字,所以手上的这张‘方子’他看也没看。
他再次打量着屋内的几个人。
爹柳大河还是一脸焦急,他老人家喜欢抽旱烟,越是心不定越喜欢抽,他们三兄弟从小跟着他学,也是这样,所以这会儿屋子里是烟雾缭绕。不但他爹抽,他大哥也苦着脸抽,倒是他自己和三弟没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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