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县老爷后头那句话, 是不是说那些一味的想生儿子, 不要女儿的人家要拖到县衙打板子啊?”
“嘶”
刚刚才看过差役打板子, 听着里面传来惨叫声的百姓们纷纷打了个冷颤,好几个人缩着头悄悄地走了,生怕被人发现, 真的被拖去打板子。
柳二丫他们也走了。
此案已了, 柳树桩和张氏被打了三十大板关押起来了,就等着送到郡城,过些日子和其他犯人一起流放。那么当时一起抓的其他人比如柳大河、李氏以及柳春生和黄氏, 就应该被放出来了。
柳二丫是不想去接他们的,不过他爹现在就住在县城, 若是县衙放人了而他爹不去接,那是要被人指责的。另外柳二丫的大伯柳大树和盼儿她夫婿也来了,他们借了一辆牛车,就等在大牢外面。
但是一行人等着等着, 里面却没有动静。
“这是怎么了?”
柳树根迟疑了片刻,然后对柳大树道:“大哥,县衙的人说他们是今天出来啊,怎么没有动静,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柳大树下意识地看向柳大郎,然后他们三个就一起过去了。
过了一盏茶功夫,柳二丫就看到她爹和柳大郎各背着一个人,急匆匆地出来,后面还跟着表情慌慌张张的柳春生,抱着东西的柳大树和黄氏。
柳二丫迎上前去,“爹?”
“快,二丫你快去找个大夫,”柳树根把柳大河放在牛车上,焦急地说道:“你爷和你奶气晕过去了,你快去找个大夫来瞧瞧。”
于是一行人又匆匆赶往药铺,让大夫给柳大河和李氏把脉、然后又是施针和喂药。一通折腾下来,等两人醒来之后柳树根等人却发现,李氏没什么大碍,她就是在牢里受了罪,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瘦了一圈。
但柳大河却口角歪斜,有些口齿不清。
大夫说是因为急怒攻心,柳大河有中风前兆,要好好静养,并且以后都不能动怒,如此才能好转。这消息让柳大河和柳树根心凉了半截,等他们带着大夫开的药,还有柳大河、李氏等人回到柳家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回来了?”
米氏给他们开门,她左看右看见外头没人,于是让他们赶紧进来。“当家的,今天又有人来家里,说要我们家赔银子呢。”
柳大树愁眉苦脸,“我们哪有银子赔。”
“他们没怎么样吧?”
米氏帮着搬东西,小声地回道:“被盼儿骂走了,当家的,你们今天去接人,县衙的人怎么说啊?三房挣的银子,我们家可是一分都没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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