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昊许城回来的时候,脸色都有点不好看,臭着脸一前一后进了门。秦暮生早就等在门边,一听院子里有脚步声,连忙勤快地把门打开,热络地喊着:“哨长!城哥!回来啦!今天冷吧,看这冻得,赶紧进屋,换身衣服吧。”
敖日根跟在他们后面,一脸呆萌的问:“秦班长,你怎么叫起城哥来了?”
秦暮生回头给了他个眼刀子,转头又对坐在桌边的丁昊许城笑道:“桌上新烧得水,赶紧喝点水暖暖吧,你们的便鞋我都放炕头烤好半天了,可暖和了。”
俩人绷着脸,也不爱搭理他。秦暮生殷勤地帮两人换衣服,之后就赶紧把赵文犀做的饭菜端上来,米饭盛好,碗筷都给摆到位了。
赵文犀看他做小伏低的样子,心里笑得不行。丁昊和许城依然绷着脸,完全不给秦暮生好脸色,秦暮生也知道自己做事不地道,不敢像平日那样得瑟,笑嘻嘻地不停讲笑话,试图把俩人逗乐了。
许城强行绷着脸,嘴角却已经数次哆嗦,快要散开了。丁昊却始终黑沉着脸,闷声吃饭,好像根本就没听秦暮生说什么。秦暮生看出来丁昊是真的生气,不禁心里惴惴,也不讲笑话了。
敖日根前半晌还听笑话听得乐呵呵的,后半段就察觉到气氛不对,也低下了头,乌溜溜的眼睛来回打量着。碰上赵文犀带笑安抚的眼神,小孩儿就知道跟自己没关系,放下心来,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丁昊梗着脖子直接到后面去了,似乎打定主意不给秦暮生说话的机会。
秦暮生越发坐立不安,同时也隐隐多了些怒色。这小子就是个驴脾气,只能顺毛摸,他这半天好言好语,见丁昊始终不给他好脸色,觉得是不给他脸面,便也有些挂不住。
“姓秦的你行啊,不打无准备之仗,难怪你等了这么久呢,原来都在这儿等着我们呢。”许城坐在那儿,凉凉开口,“也不知怎么就有天大的秘密了,还得处心积虑保密一下,没脸见人还没脸让人听听么。”
被许城这么一刺,秦暮生反倒舒坦不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笑道:“唉,姓许的你这话就说错了,我呀,也是为兄弟们着想,怕我表现太好,让兄弟们难做。”
敖日根乖巧地坐在一边,偷偷转着眼珠看俩人斗嘴,抿着嘴偷乐。赵文犀见敖日根似憨实奸的小表情,给了他个眼神。敖日根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溜出去,过了一会儿回到屋里,凑到赵文犀耳边说话。
赵文犀有些惊讶,站起身来,也往后面走去。
见赵文犀出去了,许城抬眼问道:“哨长干嘛去了?”
敖日根无辜地飞起眼眉:“刚哨长烧水来着,这会儿应该进桑拿了吧。”
许城横了秦暮生一眼:“你看看,你弄出来的烂摊子,还得文犀去收拾。”
秦暮生不爽地哼哼着:“怎么就是烂摊子了,多大点事儿啊,至于这么不给我面子么?我怎么了我?”
赵文犀换了衣服,推开门,就见氤氲的雾气里,丁昊弯腰坐在那儿,正在用毛巾擦脸上的汗。见赵文犀进来,他也脸色有些不自然:“你怎么来了。”
“你都弄好了,我还不明白什么意思?”赵文犀调侃地笑了。
丁昊越发不好意思:“没那意思,我就是想出点汗。”
“真没那意思,那我出去了啊。”赵文犀作势要出去。
“诶……”丁昊大手一拉,扳住赵文犀肩膀,赵文犀回头看他,他咳
说完,他骤然抬高了嗓音:“我是哨长,这哨所里的事儿,就得一碗水端平,绝不让谁吃亏。”
“大家都拿他当兄弟,他也不能拿兄弟们当外人,哪怕他事先说一句,我们也不会这么生气。”丁昊的嗓门越发大了,更是带了三分真火气,“更何况,他什么情况他自己不清楚吗,突然搞这邪门歪道,我们能知道屋里在干什么,万一他狂性上来了,我们压根儿没反应,害了你怎么办?”
赵文犀起先还没反应过来,毕竟如今可很少有人提这个了,后来才明白丁昊什么意思,便知道丁昊自己暗地里肯定这么想过,才会这么敏感地想到那上面去,他不禁喷笑:“这要放旧社会,你可不就是大老婆么,哈哈。”
而在桑拿房里,丁昊把自己的怒气吼出来,心里也舒服了不少,脸色没那么难看了。
“从哪儿论你都是老大啊。”赵文犀摸着他肩膀,挨近他,伸手摸着他的大腿,“你年纪大,还是哨长,再说……”
“其实也没那么生气。”丁昊小声说,“我就是得有个态度。”
赵文犀听他嗓音这么大,眼睛往门外瞥了瞥,跟着抬高了嗓音大声说:“丁哨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事儿,也没什么吃亏不吃亏的,他就是耍小聪明,没有别的意思。”
“你就知道笑我。”丁昊也知道自己暴露了,又羞又恼。
赵文犀早有所料,轻笑一声,坐到他旁边,碰了碰丁昊汗湿的肩膀:“说说吧,怎么回事儿,至于这么生气么?”
“怎么没用,摸着舒服啊。”赵文犀搂着他的肩膀,抚摸着他的后背,手里握着丁昊的肉棍。长度上秦暮生和他不相上下,粗度上许城和他平分秋色,综合起来,就属丁昊的性器最为魁伟,握在手里十分趁手。敖日根的大小,他早起顶着晨勃的小内裤去上厕所的时候,赵文犀不小心看见过,所以已经可以断定丁昊是哨所当之无愧的“老大”。
但他心里也清楚,丁昊的担心有道理,要不是前两天的战斗抒发了狂性,又受了伤,他这两天的状态未必有这么好,他也是赶着这个时候才凑到赵文犀身边,却没有考虑别的。可丁昊也不知道他是潜意识承受型,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他肯定不会做出伤害文犀的事来。
他的手轻轻搭在丁昊下面的肉根上,凑到丁昊耳边咬着耳朵说:“你下面也是最大的。”
“这不没事么,你别看他吊儿郎当的,办事的时候心里有数呢,你也该相信他啊。”赵文犀摸着丁昊的后背,安抚他。
“行啦,知道你担心我,你是老大,也不能老摆脸色给他们看。”赵文犀摸着丁昊的肩膀安抚他。
丁昊却不知想岔到哪里去了,脸腾地涨红了:“什么老大,说得跟旧社会似的。”
丁
了一声,“这一冷一热的,容易感冒,都来了,就,就,多坐会儿吧。”
赵文犀这才知道,原来丁昊最气的点在这儿。秦暮生本就是哨所里精神受损最严重的,而且之前对赵文犀的态度一直不太明确,他突然把屋里的声音屏蔽,丁昊都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害赵文犀,这才担惊受怕。
外面秦暮生听到丁昊大声吼这几句,也明白了丁昊的担忧,知道自己确实有没考虑妥当的地方,那股气一下就消了,只是嘴上还嘀咕着:“哨长也太瞧不起我了,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我还没到那兽性大发的地步呢。”
“啊?真的假的?”丁昊一愣,既感到害羞,却又难掩笑意,还装模作样地说,“大有什么好……也没什么用。”
昊没有答话,却暗自挺了挺:“这,有什么好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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