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日根的帮忙,让宋玉汝在追回赵文犀的路上又迈出了一步,而且是很大的一步。但是宋玉汝心里清楚,这样的忙,可一,可二,却不能再三再四。哨兵们能和赵文犀亲热的日子,都是排着班的,哪怕敖日根愿意一直好心带着他,他宋玉汝也不能厚着脸皮一直占用敖日根的时间。
然而,到了下一次轮到敖日根的时候,赵文犀早早就洗了澡,回到宿舍里等着去了,宋玉汝怎么也没法厚起脸皮,先进去占敖日根的便宜,然后再出来。
敖日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低声跟他说,下次一定。可宋玉汝已经看明白了,这是赵文犀故意不给他机会呢。他还以为起码能有个“可二”,没想到就那么一次机会,这让他又懊丧又难过,心里更是惴惴不安,难道赵文犀上次是为了给敖日根面子,才答应了他,其实心里仍然是不愿意的?
好不容易进了一步,宋玉汝这下非常怀疑这一步走得到底实不实诚,是不是自己踩到了雷,其实是大大退了一步?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让宋玉汝整个人都有点魂不守舍的,坐在桌子边,满脸愁绪。
“咳。”一声轻咳,宋玉汝没反应,又一声,宋玉汝还是没反应,直到重重一声刻意至极的咳嗽,才惊醒了宋玉汝。他抬起头,看到秦暮生站在后厨门里,冲他微微一摆头,身影消失在后面。
宋玉汝起身跟过去,就看到秦暮生站在后门边上,开了一条缝,点着一根烟,见他过来,举着烟盒:“来一根?”
“不会。”宋玉汝连忙摆摆手。
“怎么,今天你还想跟着进去?”秦暮生抽着烟,笑着问他。
“没有……”宋玉汝立刻否认,“是根儿说想再带着我……”
见秦暮生眼神有些鄙视,宋玉汝连忙解释:“我也知道这事儿不能老是让根儿帮忙,大家的日子都是排好的,就算根儿好心,我也不能老是厚脸皮。本来今天我也只是想,想再看看文犀的态度,下次就算根儿要带我,我也绝不会去的,只是,我没想到……”
说着说着,宋玉汝就说不下去了。
“你让根儿带你,这就不行。”秦暮生一副过来人的语调。
宋玉汝神色黯然:“我当然知道,我不能仗着根儿人好心善,就老是占他便宜……”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秦暮生抽着烟,吐到门外,看着烟雾转瞬就被大风刮没了,“都是一个哨所的,今天我帮你,明天你帮他,俩人仨人一起,都是小意思,根儿最开始要不是我们带着,文犀还一直抹不开面儿呢,他现在帮你,这也算是哨所传帮带的好传统了。”
宋玉汝有些感动,听到秦暮生嘴里说出“都是一个哨所的”,对他无疑是一种认可,可秦暮生的话,又让他有些糊涂。
“我意思是你不能老是这么被动,根儿带着你,究竟是根儿的想法,还是你自己的想法啊?”秦暮生问他。
“都有……”宋玉汝说完,见秦暮生挑眉,马上找补,“主要是我的想法!”
“那你得让文犀知道啊?文犀心里知道吗?”秦暮生继续反问。
宋玉汝迟疑了,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就默认文犀是知道的。
“你现在,就得不要脸,懂吧?”秦暮生用力吸了最后一口,在墙上捻灭,然后俯身从后院直接抓了一捧雪塞嘴里,在
桌下地方不大,若是蹲着,宋玉汝的肩膀就顶着桌底,只能顺势便跪在了赵文犀两腿之间,逼仄的空间让他自然将身体探到了最宽绰的地方,也就是赵文犀两腿之间。赵文犀身上有着淡淡的肥皂清香,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哨兵灵敏的嗅觉还是闻到了那股让他燥热的体味。
“你看看我们几个,现在想跟文犀搞的时候,有时有晌吗?那不是想什么时候搞就什么时候搞,你是不是还放不下脸呢?”秦暮生耸着眉毛问他。
哨所配备的制式桌子结构简单,从桌腿之间能直接望到赵文犀的双腿,宋玉汝小心地往那边爬,结果因为太紧张了,加上人高马大的,不小心磕到了桌子,发出了巨响。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看到赵文犀往后推开凳子,低下了头,和他对视。
嘴里囫囵着嚼了几下就吐了出去。
宋玉汝僵了一秒,鼓足勇气,继续爬了过去。随着他的靠近,赵文犀慢慢直起身子,略略偏头看着他,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他以为自己挺淡定挺隐蔽,其实已经坐立不安了。
他推开后厨的门,闪身回到了宿舍,留下宋玉汝一会儿心脏怦怦跳,一会儿脸红热烘烘。
宋玉汝早就发现了苏木台哨兵之间偶尔的手势交流,那种默契让他非常羡慕,他也曾试图记忆到底哪个手势代表什么意思,却发现很难总结出规律。这一刻,他悟了,苏木台的专用手势,就是随性而为,靠得就是彼此的默契和熟悉,自然就能理解啊!
宋玉汝焦虑极了,想过去,又不知该怎么过去,看着坐在桌边看书的赵文犀,他渐渐感觉到了那种迫切想跟一个人亲热,又不敢靠近的焦灼,浑身都饱受煎熬。
秦暮生一副“算你识相”,他又偷偷瞥了宿舍里一眼,转头用手背半拢着拳头敲了敲宋玉汝胸口:“咋得,自己家的向导,想给他吃鸡巴,你还得看看黄历啊?道儿都告诉你了,你自己琢磨去吧。”
见宋玉汝求知若渴地望着自己,秦暮生迅速地瞥了一眼宿舍方向,好像做贼心虚似的,接着才靠近宋玉汝:“你就非得等着别人带你啊?你就非得等着晚上?非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白天不行?宿舍里不行?”
一声熟悉的轻咳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扭头,看到秦暮生抬起一只脚踩着凳子,好像在百无聊赖地翻着书,他担在膝盖上的手垂在桌子下面,轻轻敲了敲抽屉,食指中指并拢,比了个向下又向前的动作。
宋玉汝赶紧表态:“没有,我现在怎么都行!”
他舔了舔嘴唇,见赵文犀一直在对面看书,手里还在写着什么,没有注意到他,便笨拙地装作下去捡什么东西,蹲下了身。
哨所里的规矩,巡山回来的哨兵,晚上是可以独占赵文犀的。宋玉汝虽然和赵文犀还远没有破冰,但也没有人去占他的时间,今晚,按理赵文犀是属于他宋玉汝的。
敖日根之后,就是宋玉汝巡山,宋玉汝如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自己巡山了,除了秦暮生常走得那条险路之外,其他的路他都已经很熟了。晚上顶风冒雪回到哨所,吃了饭擦干净身体,宋玉汝在身上只穿了宽松的短袖短裤,悄悄坐在了赵文犀对面。
见赵文犀没有拒绝的意思,宋玉汝将手伸到了赵文犀的秋裤上。哨所天寒地冻,哨兵体格好,可以穿短裤,向导就扛不住了,得穿秋衣秋裤。赵文犀穿的是制式的深灰色秋裤,宽松而温暖,却并无性感可言。但是将手搭在赵文犀的腿上,宋玉汝却感觉心跳得厉害,感觉即将被扒下的秋裤,充满了诱惑。
nbs; 到了这个地步,宋玉汝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他试探着伸出手,抓住赵文犀的裤沿慢慢往下脱。
赵文犀微微抬了抬身,方便他把秋裤连着内裤一起脱下来。
那根硕大的鸡巴就躺在赵文犀两腿之间,睡在沉甸甸的睾丸上,等待着唤醒。宋玉汝感觉到了一丝激动,可能是因为今天不再是蹭敖日根的光,而是自己主动,自己争取来的,更能确定眼前赵文犀的裤子是被自己脱掉的,那根鸡巴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碰,所以他感觉那种紧张和焦虑轻了许多,甚至可以说是变得自信了。哪怕赵文犀看他的眼神很平静,脸上只带着淡淡的微笑,宋玉汝也感觉充满了信心。
因为他不需要担心赵文犀是看别人的面子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他只从自己能够顺利脱掉赵文犀的裤子这个动作,就能确定赵文犀是愿意被他口交的。
他这时候才感受到,为什么哨兵们关系那么好,彼此也不介意同时和赵文犀一起,但还是那么在意只属于自己的时间。因为只有他和赵文犀两个人的时候,赵文犀的所有动作和反应,都是对他的回应,都是对他所有担忧迟疑焦虑的温柔回答。
宋玉汝大胆地伸出手,握住了赵文犀的鸡巴,轻轻撸动了两下,那根鸡巴就马上被他唤醒了。第一次在明亮的灯光下仔细观察这根大鸡巴,宋玉汝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真的太大了,太粗太长了,深沉的颜色和赵文犀的样貌很不符,那粗暴的青筋更是看着有点狰狞。鸡巴迅速胀大着,龟头像是蟒蛇一样奔着宋玉汝的脸就来了,因为太近了,直接戳到了宋玉汝的脸上。宋玉汝心中一动,有什么细节触动了他,随后他意识到了,忍不住抬头看向了赵文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