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云:“……”想想也有道理。
她以往很怕徐天玑,因为自己做什么都会被责备和嫌弃,但眼下,她突然想起明意说铸神器的收入分她两成,自己是赚了钱的人了,那还怕什么?
挺了挺小胸脯,羞云理直气壮地吩咐小二:“再给我们加一个烂肉肘子、一个晾肉香肠、一盆金玉良缘。”
“好,您稍等。”小二躬着身下去了。
徐天玑嗤笑一声,捏着酒盏对梁修远道:“这地界穷酸味儿重得很。”
梁修远也不喜欢大堂,可扭头看纪伯宰,他神色自在,连平日里不爱吃的烧鸭都多吃了两口,显然是不想换地方。
为难了片刻,梁修远还是对徐天玑道:“忍忍吧。”
徐天玑脸色难看,将酒仰头喝了,不再吭声。
跟着梁修远就是憋屈,这人空有脾气,元力却是不足,无法替她撑腰不说,还老让她受气。
不像纪伯宰,被他护着的人如今在慕星城里可以横着走。
她想不明白,纪伯宰为什么宁愿让人随意找十几个女子进府也不要她,她好歹是名门出身,将来说不定能帮到他呢。
如今这境况,名分她是不想了,但只要能进纪府……
她忍不住抬眼看向旁边。
纪伯宰抿着酒,目光没有分给她一丝,反而是往对面那桌瞥着。
心有不甘,徐天玑端了酒盏敬他:“听闻元士院里缺人,不知有没有我能帮到忙的地方。”
纪伯宰回神,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
元士院缺人,她能帮个什么,口气未免太大。
梁修远也有些尴尬,拉了拉她的衣袖,徐天玑却是继续道:“大人既是修远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搭把手也没什么。如今我元士院万事俱备,只差几个人便能开始训练,恰好我认识一些人,身上有些本事,大人若是需要,尽管开口。”
“元士院缺的是铸器师,这不是有两分本事就能做的。”言笑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今日既是朋友坐席,就不谈这些烦心事了吧。”
徐天玑胸有成竹地道:“铸器师我也是认识的,内院翁老的徒弟便是,只是他那人不喜入世,常在深山老林里待着,我知道在哪儿。”
她满心期盼地等着纪伯宰开口,然而,面前这人心不在焉的,显然是没听进去。
“喝酒吧。”他招呼言笑。
言笑点头举杯,舒仲林也跟着喝了一口。
徐天玑有些尴尬,手指抓了抓衣摆。旁边的梁修远不悦地道:“你既是女子,便少插手这些大事,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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