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会的。狗都改不了吃屎,您放心。”
“嗯?”他眯眼。
“啊不是,我是说,言司后是言司后,与别人无关。您风流满天下,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什么时候就风流满天下了,原先喜爱跟女子亲近,也不过就是无聊随便逗弄……算了,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更别说她。
纪伯宰瞥了明意一眼,觉得有些头疼。
他不想放过这个人,但这个人现在的心里除了对他的一丝愧疚,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真让人挫败,从前那么多女人都舍不得离开他,到她这里,他倒仿佛只是像一笔需要还的债。
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垂眼。
明意有些无措,她在四周找了找,找出一只木雕的小兔子。
“这个是二十七送我的,整个屋子里就它最可爱。”她捧到他面前,“我不高兴的时候就会看看它,你要不要也看看?”
比起这满屋冷硬的颜色,木雕兔子的确很可爱,但是,纪伯宰眯眼:“二十七说到底还是下人,他送的东西,你竟也留了这么久。”
明意嘴角微抽:“下人怎么了?整个内院就他对我真诚以待。”
“你这人就是没被善待过,所以给一点甜头就觉得人好。”他冷哼,“这样的兔子我能给你一百只,你怎的也不觉得我真诚?”
明意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将兔子放回黑木架子上:“真诚二字,与大人何干。”
纪伯宰沉默。
他确实不曾对她真诚,那她呢,她先前还不是瞒了他那么多事,甚至连接近他的目的都不纯。
屋内气氛一时僵硬,罗骄阳毫无察觉地进门来,对明意笑道:“你这院子乍看不起眼,倒全是宝贝,这几日在这里,我等定要抓紧修习一番。”
明意回神,对他也笑:“有不懂之处可以来问,我现在虽元力微薄,但修习之道仍是熟练。”
她对他笑总像隔着一层纱,但对别人笑时,眉眼盈盈,嘴角弧度自然可爱,十分动人。
手指紧了紧,纪伯宰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
“这院子里的房间怎么分呐?”楚河从外头进来,犹豫地道:“就三间空房,怕是得挤一挤了。”
三间空房,一张床只能睡两个人,那总有一个人要跟明意住在一起。
罗骄阳立马举手:“我跟明姑娘一起,我打地铺也好,顺便问问明姑娘那个《斗者造册》第九章 ……”
樊耀拉了拉他的衣袖。
罗骄阳不满地扭头:“你拉我做什么?我先说的,你可不要跟我抢。”
谁跟他抢了,他这是在救他的命。樊耀直摇头,看了纪伯宰一眼。
纪伯宰好整以暇地坐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眼角余光,分明在瞥明姑娘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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