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我脏。”扁扁嘴,纪伯宰看着他,“我想洗干净。”
“这玩意儿没法洗。”言笑摆手,“您消停会儿吧,都是经历,什么脏不脏的。”
“你不懂。”他摇了摇指头,脸上的潮红愈加明显,“你没遇见心上人的时候,那些东西叫经历,你一旦遇见了,那就叫脏。”
他从前是以风流为傲的——也不止他,整个青云界的男儿都以能风流为傲,毕竟那么多女人没名没分地愿意跟着他,足以证明他魅力不俗。
可是今晚站在她房外的时候,他突然就想,要是他以前没有胡来就好了,要是他干干净净的就好了,这样他能理直气壮地去将她抱出来,也能理直气壮地将周子鸿赶走,毕竟他只亏她感情,不亏她别的。
然而,别说周子鸿,就算她现在想挨个将后院所有人都宠幸一遍,他也没立场去拦。
没立场拦,又实在想拦,他就活成了一个讨人厌的怨妇模样。
他也不想这样。
眼里泛起血丝,纪伯宰看着言笑问:“你说我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她?”
言笑撇嘴:“早点遇见你就不风流了?”
“嗯。”他点头。
言笑不信:“风流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浪子从来不回头,只会累了想短暂地休息。你我都是男人,谁能骗得了谁。”
“你既然这么看我,那当时为明安做眼线监视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提醒明意不要接近我呢?”
夜风乍起,吹得耳边呼呼作响。
言笑僵硬了一瞬,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他一转头就看见了纪伯宰有几分清醒的眼神。
“你……”他咽了口唾沫,“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一次来朝阳城的时候,我让人查了言氏一族。”纪伯宰半醉半醒,深深地看着他,“明安妻子的宗亲里有一个人,也叫言笑,你说巧不巧?”
明安当时说,他从小让人看着他,在奴隶场人多眼杂,纪伯宰能理解,但他离开奴隶场,甚至是入仕之后的一些事,明安也知情,那就不对劲了。
他让人查了言笑的背景,这人在慕星城无父无母无宗亲,只每年六城大会随着慕星城的人去一趟朝阳城,去的时候总会自己离开队伍一两日,说是采买东西。
可是每次返程,他都没有多带什么东西。
这些事很好查,只是纪伯宰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