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现在宁文卿已经清醒过来了,他脑子懵懵的,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
师徒二人在宁文卿穿好衣服背上书箱之后,一前一后离开了青楼。
临走时,夫子问道:“付了钱了吗?”
听闻此话的宁文卿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将钱付过了。夫子还是这般,无论如何都要讲究规矩。为了不讲自己将典籍给换出去这件事给暴露出来,宁文卿只字未提关于刘河西的事情,这也倒是为刘河西省去了不少的麻烦。只可惜的是,宁文卿并不知道夫子早已见过那本被他换出去的典籍,也是因为那本典籍才放走了妖族。
两人来到了青楼外,此时除了身后那栋灯火通明的建筑物,街道周围都已经被月色所吞噬。
夫子独自一人在前,将手背在身后的他在黑暗之中显得那么落寞,像极了一个失意人。
宁文卿见此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小到大,夫子便是除父母之外对他最好的那个人了,可以说不仅是传道受业解惑,其他事情也一件没落。
鼻子微酸的宁文卿小跑着来到了夫子的身边,开口道:“夫子,弟子知错了。”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但是对宁文卿感到失望的夫子并不打算就此一笔带过,他没有理会宁文卿的话,而是自顾着问道:“你走的时候带的那些典籍可否有丢失?”
宁文卿有些呆滞,不知道夫子突然问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要是老实承认的话肯定会遭受到更重的惩罚,这一刻,宁文卿犹豫了。
好在夫子的这个问题更像是随口一问,并不急着宁文卿的回答,只是宁文卿没有注意到的是,夫子脸色在宁文卿犹豫的时候变得更差了。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踌躇和犹豫就能够说明问题了。
果不其然,宁文卿为了避免遭受更大的责罚,选择了刻意隐瞒,“都未曾有过丢失,弟子都保管的好好的。”
夫子点点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还曾记得临走时我给你说的话?”
宁文卿略微回想一二,回答道:“读书不在于读多少,只要将这几本书给读透彻,便能够有大学问。”
一字不差,可又差了太多。夫子至此便未开口说话,只是带着宁文卿漫步于月色里的柴桑城。
对于宁文卿,夫子心中更多的是愧疚,这其中包含的不仅仅是宁文卿因为他变成了这副模样,这份对于宁文卿的愧疚要源于他收宁文卿为徒的那一刻起。
正如叶连城心中想的那般,觉得宁文卿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主角模子,虽然身怀大气运和宝物,但总觉得差些什么东西。
儒家选中宁文卿也只是看重了他身上的气运罢了,宁文卿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出生于山野人家的孩子罢了,要不是拥有如此多的气运,他多半要在深山之中过完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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