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俊最终还是选定一件卡其色外套配牛仔裤,穿的休闲随意一点比较好,将衣服拿在手里,眉眼弯弯地看着张校长:“别乱想,没有的事儿,我在做一件大事,等我出了结果肯定会给你一个大惊喜。我要换衣服了,妈,请你先出去可以吗?”
陈梨只告诉他地址在景山公园,没有和他约时间,就算不说他也知道这个没良心的女孩的意思是在活动结束以后出现即可,他才不会让她如意,他倒是要看看陈梨在这个李鹤面前能放纵成什么样子,没有伪装和遮掩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样子。
陈梨这个女孩成熟的让人心疼,除了在李鹤面前,他所看到的陈梨不是面无表情就是一本正经地做安排,赚钱学习赚钱学习,他听着头都快要炸了,完全不敢相信一个才十五岁的女孩子竟然将这个当成生活。
别人的生活他没有多嘴的资格,而如他所想陈梨的确是他自救的良药,每天听听这人的声音,然后看看这张漂亮的脸,曾经在睡梦中出现的那些情景都已经消失不见。
从六岁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睡得这么踏实,很沉很舒服,第二天醒来才知道睡饱是什么滋味。
他不知道自己的毛病需要多久才能根治,所以一有时间他不自觉地就想粘着陈梨,只想让这种安稳存在的更久一点,最好能将黑暗中的那些尖笑和恐怖全数驱赶,他也想像个正常人一样,不惧黑暗。
许总和张校长因为要参加宴会所以不吃晚饭,许时俊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吃饭,许总一边翻看报纸一边问:“你这两天一直都往外面跑,在忙什么?你妈拿你没办法,但在我正事过问前,你最好给我规矩点,你该和你姐姐学学,比起她,你的成绩完全不能看。”
许时俊最烦听到姐姐两个字,更不喜欢听到许落樱的名字,他握着筷子的那只手用力收紧,骨节凸起,咬牙道:“我没有姐姐,不要再和我提这个词。那些事情你们忘记了,可我忘不掉,她对我做了什么您不知道吗?您心疼她,为什么就不能心疼我?她没了妈所以就能随便欺负人?凭什么?我又不欠她,凭什么?”
许总看着怒目圆睁,生气到脸色通红的儿子,连报纸都看不下去了,无奈地叹口气,也怪他嘴快,不该提这个的,赶紧安抚道:“好了好了,是爸爸错了,我们不说她了好吗?你快吃饭吧,一会儿就要出门了,小心耽误了和你朋友约好的时间。”
而许总像是逃难一样带着老婆提前去酒店了,他们当爸妈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儿子敏感成这样,那模样简直像要犯病,他就这么一个儿子,除了精神状态不太好,其他方面真是太让他满意了,这是老天赐给他的接班人。本该完美的孩子变成这样,他比谁都心痛难过。
餐厅里安静下来,许时俊抬起手摸着头,无奈地闭了闭眼睛,他也不想的,但是只要听到和那个人有关的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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