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犹豫几分道:“爷,既然她日子过得不好,您……”
“闭嘴,休要胡言乱语。”
而翠香楼好处没捞着反倒连自己的招牌也给砸了,寄托了很大希望的翠翠自然日子不会好过,老鸨先是狠狠地打了她一顿,冷笑道:“你倒是个心高气傲的,不愿拿身子伺候人,成,我抬举你,只要你能给我赚银子,将来有那个本事给自己赎身我不会为难你。可你忘了你分明就是个贱种,离了我这翠香楼你当有谁捧着你?好死不死找宋家的麻烦,没听过那位宋少夫人看自己相公看的比命还重?如今你自己丢人不说还害了我的生意,这笔账我不能和你算轻了。从明儿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接客,什么时候把我的丢掉的银子赚回来,咱们再好好的掰扯。”
翠翠终于怕了,泪水连连地恳求:“您说过的我不拿身子伺候人,怎么能出尔反尔?”
“老娘我只认银子,说的话什么时候算数过?你就盼着有个瞎了眼的大老板瞧上你给你赎身,还能少伺候几个男人。”
一时间翠香楼头牌终于要接客的事儿也在城中那些大老爷们中间传开,一个个全都为了与了与佳人一度春风而疯砸银子,任谁家夫人听了心里难过却又无可奈何。
程璐倒是不在意外面的人如何说她,难听话说多了慢慢也就看开了,经历过生活艰难的人才知道脸面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她坐在屋子里翻看一本游记,因为文言文学的不过关,看的有些吃力,不过如此倒是方便打发时间,直到下人进来说林成佑和魏子延求见,她才抬起头,稍顿片刻:“请他们进来吧。”
想来是那事已经传出去了,他们来找宋一成才知道这人被宋老爷关在祠堂里,这是将她当救命稻草,让她帮忙去说好话。
魏子延进来笑得有点尴尬:“弟妹,忙着呢?我们哥俩个来看一成,好好的他怎么被关祠堂了?那地方多冷啊,听说宋世伯还抽他鞭子了?一晚上了,人要是生病了可得不偿失,弟妹,你得赶紧求情把他给救出来啊。”
程璐将书合上,笑着说:“爹的决定我也不敢违抗,不是说只要他反省知错就可以出来了?劳烦两位大哥劝劝他同爹说两句好话,让爹消气就好。”
得,听听人家这气定神闲的劲儿,连男人都比不上,几句话就把这问题又推回来了,横竖是不乐意管宋一成的死活。
宋一成这次真是彻底自己把自己给害死了,女人狠心起来那是直接要命的,可不在乎以前的那点情分。
“弟妹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去劝不合适,还是得弟妹来。一成虽然过分,但他好歹是学进的爹,让孩子天天看他的狼狈样儿与一家和睦不好,是不是?我们几个都知道弟妹跟着他受了很多委屈,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劝他,外面那些人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都是一群闲人不愁自己日子乱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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