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心里也不放心,带上女儿跟着一道回去。
几人出了孟府看到站在马车边等着的宋夫人和姜玉宝,宋夫人赶紧迎上来,急切地说:“怎么样了?也怪我光顾着和熟识的姐妹们说话了,这可真是……”
宋一成低头看了怀里的人一眼,声音冷冷地:“她正难受,回去再说。”
姜玉宝心里不上不下慌乱不堪,连看都不敢看宋一成一眼,原以为会被他数落一通,没想到就这么过去了,这就是做客人的好处,哪怕犯下天大的错也不好怪罪,再说只要她不说,谁又能知道她是故意的?
程璐被宋一成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展开锦被给她盖上,刚想开口,就听程璐不客气地撵人:“我想和嫂子说说话,你先出去吧。”
他的那句“离孟献远点儿。”终究没说出口,站在那里神色漠然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转身走开,因为急切忘掉的疼痛像是一只苏醒过来的恶兽吞噬着他,饶是如此他还是出门了,没人知道他去做什么。
严歌瞪了妹妹一眼:“不管怎样,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这么不给人好脸色。我瞧他心里也不是没你的,你没看到那会儿,你伤到了他比你还疼。都说劝人不劝分,几世修来的夫妻缘分,若他能改,往后好好过日子,你不妨原谅他。”
程璐将心里的那丝浅淡如无的异样压下去,笑着说:“他哪儿会心疼我,他是真疼,他在外面惹得那些事惹恼了我公公,当天夜里就在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拿鞭子抽了他一顿,之前还在床上趴着起不来。他追到孟府去也不过是怕我和那孟大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向来是宽以待己严以律人。”
严歌叹了口气,想起什么说道:“说来也怪,我怎么觉得孟夫人这次好像专门要给你讨公道?那种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只要有心压根不会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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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辨人心(四)
程璐平日里待在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这并不表示她不知晓外面所发生的事,风云将变,总会露些浅碎异样,发现的人自然早有准备提早避祸。
可惜有这种敏锐性的人太少了,普通人只有在大乱的那一刻意识到,而此时早已失了先机。
最让人愁的是这些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在意的亲人说,良久才摇头说:“兴许孟家和王家有过节?亦或是孟家良善之家,是非黑白非要理个明白。”
严歌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说出最后可能的猜想,戳破了表面的平静。
“据说这位孟夫人十分疼儿子,向来是要什么给什么,就说当年孟献带着媒人上门到咱们家提亲,听说他压根没和孟家老爷和夫人提起过,终生大事都能这般纵着,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莫不是那孟献还未死心,爱屋及乌,孟夫人才要帮你出这口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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