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成却是开口抱怨:“你同那个孟献有什么好说的?还有夏遇,见了他们都和和气气,唯独见了我就这般大的脾气。我们这么多年未见,你半点都不记挂我的。”
程璐转身走人,半句话不再说,宋一成一看人恼火了,赶紧追上去,讨好道:“不是我不想给你们写信,只是我被打发到宁王那里去了,我不光要挣前程还得要保命,我怎么能忍心让你一个人扛着家里的大小事,你说是不是?你也知道,长得跟个文弱书生似的,我去带兵,人家也不服我,古有兰陵王,今有我宋一成,生得太好,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程璐走在前面,听着后面的人委屈巴巴地解释,也不敢冒然追上来,生怕惹得她更加不高兴。
分开几年,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这位孟大人想来这几年该是在宋一成手上吃了不少亏,怪不得会说那些话。
“听说有公主小姐瞧上你了?做乘龙快婿多好,回来这种小地方做什么?”
宋一成蓦地停下脚步。
程璐听到后面没声音了,回头看过去,那个大男人竟然站在那里低着头,哪怕看不清他的脸,却也知道他这会儿正难过。
程璐无奈走过去,宋一成拽着她,不满地说:“你讲不讲理?我本就想当个不管事的少爷,整天赏花遛鸟,是你嫌我没出息,我豁出命去拼,到头来你又这般嫌我?合着你就是瞧不上我,不想和我过了,早点说清楚,何必拿这些话来诬赖我。”
程璐笑起来,悬在心里的不快瞬时不见,反手拉着他往回走:“快点回去换换衣裳,外人还当你是谁,和你拉拉扯扯让别人笑话我。”
宋老爷近来身子不适,不管事也不见人,只有孙子来请安的时候才打起精神说笑一会儿。
谁都知道宋老爷心里记挂儿子,多年未见,自己一日比一日老,若是到临死那刻都见不到儿子最后一面,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到底下也无法和早去的夫人交代。
这一路上程璐已经将府里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宋一成,宋一成叹息一声:“也怪我们放任,若是早些发觉将人给处置了,也不至于摊上这样的名声。什么留情面,留到最后还是我们为难,这样也好,他们自己造的恶果自己吃。”
程璐点头:“姜家连门都没让进,前阵子听说在一家猎户家里瞧着她了,不知是真是假。”
宋一成没说话,无关紧要的人就无需在意了。
他回来没惊动任何人,回到屋里沐浴后将自己收拾了一遍才出来。
昔日的俊美男人,在外面饱受风雨摧残,到底还是有了岁月侵蚀的痕迹。
宋一成去给宋老爷请安,父子俩关起房门来说了许多话,一直到摆好饭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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