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江菀就挺喜欢她的懂事伶俐,她笑着说:听俭明说你去上海了,他爷爷还时不时提起你呢。
陆家这一家子都对她很照顾,许鹿有点惭愧:走之前没再去看看您们,是我失礼了,您要不觉得烦,过两天我去看看爷爷。
江菀想起来,说:不如明天?俭明爷爷前几天生病住院,正好这两天出院,明天请了不少人,到家里聚聚。
那更应该探望,许鹿点头应下。
边上薛幼清正跟另一个保养得宜的阿姨说话,是陆俭明的舅妈,江洲国际的董事夫人。
她身后站着位气质挺沉静端庄的女孩,长直的黑发,微笑着听她们寒暄。
陆俭明舅妈家的女儿薛幼清认识,不是这位,她打量着问:这位是?
陆俭明舅妈闻言往前迈了一步,凑到薛幼清和许鹿跟前,小声说:我外甥女,打算介绍给俭明的,怎么样,是不是跟俭明挺配?
江菀在边上满意地含笑不语。
薛幼清却先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许鹿,许鹿端起陆俭明嘴里说的那种虚与委蛇的笑,包裹住一腔情绪。
两人沉默地出了江洲国际的大门,下台阶的时候,被风一吹,许鹿打了个喷嚏,眼里激出一层水雾。
薛幼清回身看她:感冒了?
许鹿吸吸鼻子:有点,昨天被风吹着了。
薛幼清不放心: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许鹿笑着冲她挥手告别。
她嘴上硬,等坐进帕拉梅拉里,却迟迟没有发动引擎。
在上海的时候一直很忙,谈业务,吃垃圾快餐,有一段时间感觉肚子上肉在变多,许鹿惊觉自己过劳肥,于是找了个私教学游泳。
私教狠心,教会动作要领后,带着她游一段就撒手。许鹿在泳池里慌乱地扑腾,整个人处在一种半溺水的状态,起起伏伏数次,每每心怀期望,以为可以挣扎到水面之上喘口气了,却又被重力拖进池底,呛得鼻涕眼泪都出来。
没想到如今她已经学会游泳,却还会再面临这种溺水般的浮沉。
这种时节的陆宅半点不逊色,春梅竞放,夜灯依旧辉煌。
许鹿跟着前面两辆劳斯莱斯开到水景池前,一眼看见站在门前的陆俭明,衬衫笔挺,马甲服帖,雅人深致地站在冷风里,像一棵挺拔深沉的松树。
前车开门下人,是陆俭明的舅舅一家,昨天那个女孩赫然在列,江菀拉着陆俭明上前迎,后者往这边投来一瞥,许鹿没注意,侧身拿起副驾上的花和礼袋,故意错后半分钟下车。
陆士诚没往前面凑热闹,周到地迎后面这辆车,许鹿冲他礼貌一笑:陆叔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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