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更清楚,最让我紧张的是司机小刘,宋嘉平知道他是谁。这回他亲眼看见了,便是真的受伤了,怕是此刻已更加笃定我是为了钱,所以到现在还跟陈万钧纠缠在一起。
他因为另一个男人甩了我,现在却看到我上了那个男人的车。这样的场景搁谁谁都会觉得我不是什么好女人。
可是,明明是他甩我来着,为何我到现在还莫名其妙地想那么多。
“筱小姐。”小刘的声音透露出几丝不安,“您怎么还跟那个人见面啊?”
我叹了口气回答他:“我也不想,偶然遇见的。”坐了一会儿我又添了句,“你别跟陈总说什么,本来我跟他就没什么。”
说完又觉得画蛇添足,纠结得我头都晕了。他却轻松笑了一下:“您请放心,不该说的我不会说。”
“啧啧!”这段日子跟小刘见面次数挺多的,不知不觉就变得熟络,“谁不知道你家陈先生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呀!懵我吧你就,你还有事情敢瞒着他了?”
他和煦地陪着笑:“跟陈先生相比,我比较怕您生气。”这话可说得我不爱听了,敢情我真是一母老虎啊!
“您若生了气,陈先生就会发火,他一发火,我们就……”余下的话被他尴尬的笑声代替了。
我赶紧见缝插针:“那你更不能跟他报告了,他若知道这件事儿,我铁定生气。”觉得还不够,又狠狠重复,“生很大的气!”
他笑着连说了好几个是,停顿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同我商量:“筱小姐,您以后尽量别跟宋嘉平见面了吧!陈先生其实很不看好他。”说到这儿他又停顿了一会儿,“您应该知道的,我就不多嘴了。”
这不废话么,我要不知道还能这样让你瞒着他么!
这天夜里我很晚才睡着,满脑子都是那辆崭新的雪佛兰,还有他的眼睛和他沙哑的声音。当第三十五个翻身完毕时,睡在身边的人伸手将我捞进怀里:“怎么了?”
我死死往他怀里拱,闷声闷气地说:“有点儿冷。”他没说话,又将我往怀里箍了箍,就沉沉睡了过去。我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儿,渐渐也有了睡意。所以习惯它是个不好的东西,但也确实是个上好的东西。
当我第二天清晨才知道陈万钧要去新西兰时,就又开始扯着他袖子耍赖:“不嘛,我也要跟你一块儿去!新西兰多好的地儿呀,我也要去玩儿!”
他几分好笑几分无奈地捏我脸蛋儿:“我不是去玩儿!”我随即又像树懒一样趴在他身上:“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去工作,那你工作也可以带上我呀!我可以去玩儿嘛!”
他看着我的眼神带了点儿狐疑,以往出差他不是没叫过我,可都被我拒绝了。这一回倒没想到我竟会这么主动地要求要跟着一块儿去。
盯了我一会儿,他微微用头示意:“收拾东西。”我赶紧手忙脚乱地往房间里跑,Fna笑着说了句:“t ne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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