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皱眉头,不知想了些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三两下敲门声,还是那个盘头发的中年女人,她推开门往里看了看,又对陈万钧说:“开饭了,就等着你们两个呢!”
说完就又及时地将门关上。陈万钧快步绕过床尾走到我跟前,他将我抱进怀里,从胸腔里发出微妙的叹息:“先去吃饭。”
我脑袋里忽然闪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你是不是因为从蒋舒薇那儿失去过,所以现在才这么紧张我肚里的孩子?”他盯着我的表情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乱想什么!”
我依然不打算起来,现在这种心情哪还吃得下饭:“你自己去,我不饿!”说完我又准备躺下。
可他却猛地将被子掀开,就那么生气地看着我,嘴里还不耐烦地说:“起来!”
他竟然还这样凶我,连句好听的话也不会哄,我忍不住鼻子又开始发红:“早知道这样,我当初也应该怀上宋嘉平的孩子!”
他站在床前,盯着我的眼睛里逐渐腾升起怒意,甚至连胸口也开始轻微地起伏不定。我偏头用手将眼泪抹干净,然后又重新躺回被窝里,枕头上不熟悉的气味儿让我心里很不踏实。
约摸过了两三分钟,原本站在床前的人忽然缓缓蹲□,我连忙用双手将被子蒙过头顶,流泪的时候紧抓被子的双手都在忍不住地颤抖。
他还是隔着被子将我抱着,然后又坚持要将我蒙住头的被子扯下来,我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最后不得不颓然地放弃,由了他去。他将被子掖好,然后就低头吻去我脸上的泪水,最后捧着我的脑袋,用鼻子不断地蹭我。
他的头紧挨着我,呼吸的热气不断从口里喷到我脸上,我将头偏到一旁,只顾抽泣并不跟他说话。他用手从我的额间顺我的头发:“再不吃东西,小家伙该抗议了。”
刚说完,房间的门就又被人推开了。陈万钧的母亲一边从外往里走一边看着他说:“怎么了,吃顿饭非得让人三催四请?”
她走到我床边坐下,“刚才欢姐说你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刚给张大夫打了电话,他应该就快过来了。”
我慌忙从床上坐起来,十分窘迫地看着她:“没事没事,我这就起来!”
陈万钧在我身后垫了块儿枕头,不让我下床,我尴尬又气恼地瞪他他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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