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沙发上的人内心雀跃的像无数只欲上青天的白鹭,他一本正经地盯着她问:“大晚上的,要钱干什么?”
夏尧转念想了想,又说:“或者你借给我东西也行。”像这种花花公子,跟女人一起过夜是很正常的事吧,既然如此,他家里的某个角落大概或许有可能有她此刻用得上的东西。
“什么东西?”
“卫生棉。”
“……”
半小时后,夏尧终于能安心的睡下,睡前看一眼贺煜宸从超市买来的半袋子女性必需品,不知怎的,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油然而生。
20
几天的连绵阴雨终于转晴,半公里外的青山翠绿,天地万物干净得像刚从清水里捞出来。贺煜宸趿着拖鞋进厨房,取出一只碗,又从柜子里拿了一包红糖,就着滚烫的开水冲了一碗红糖水。
昨晚从超市回来就看见坐在沙发里的人面色发白,没说上两句话就咬着下唇,还时不时用手捂肚子。他还没来得及问,她就像避瘟疫一样拎着半袋子东西闪进房间了。
捧着热气腾腾的碗走到门口,又折回去丢了只瓷白勺子在碗里,路过客厅时却有人按门铃,他不耐烦地皱眉,把碗放在桌上,往玄关走的时候已经准备好训谢东奎的话,一大早就干这等饶人清梦的事,实在罪不可恕。
却没想到门外站的是凌烟,她拎着书包走进屋:“舅舅,我被我妈赶出来了。”
贺煜宸松垮地站着,扬眉说:“这次又是为什么?”
“昨天逃掉一节钢琴课,她知道后就没收我的零用钱,还把我往出赶。”小女孩长着一张巴掌脸,淡然的表情看起来很是伤心。
贺煜宸十分轻微地笑了一声:“贺煜景不敢来,又拿你当枪使?”凌烟一边扒拉鞋柜一边抬头看他,“舅舅你真聪明,我就说了这招对你没用,我妈她偏不相信。”说着她就从鞋柜里拎出一只香槟色细跟鞋,转过头去的样子充满惊喜:“舅舅你真的金屋藏娇啊!”
他伸出长胳膊拍她的头,然后闲散地迈开长腿走到沙发上坐下翻钱包:“任务完成,你可以回去复命了。”凌烟没往他跟前去接钱,蹦跳两步走到桌边看正在冒热气的碗。近郊的早晨薄凉,她正巧也渴了,端着碗就往下灌,嘴里刚尝着味儿却一口气全部喷出来。她苦着一张脸,抽出盒里的纸巾猛擦嘴:“这什么呀,真难喝!”
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过分挑食,一口红糖水都值得她专门用清水涮口。贺煜宸将抻开双腿搁在矮桌上,懒洋洋地看着她:“再不走可就没收赏钱了。”
“别呀!”她噌噌噌跑过去,“我妈说你在这里养了只金丝雀,那金丝雀是不是秦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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