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爷爷很慈祥,待人也宽厚。
姜茂还没同詹致和聊退婚的事,一来这事需要当面聊,二来想让他安心工作,打算回国了再说。
心下正乱,接到詹致容回过来的电话,说爷爷没事,就是年纪大了不听劝,偷偷喝了点酒,上卫生间时摔了一跤。
这边电话刚挂,那边易妁秋打给她,说詹致和父亲打电话给她了,老人家要动一个小手术。她已经联系了一位权威医生,约了明天上午八点。手术风险不大。
姜茂松了口气,打开手机看微信。
半个小时前葛洲坝在群里@他们,说省博有个展,回头约时间一起看。还说四号线开通了,有女性专属车厢。
赵平壤还没回,估计是没空看手机。姜茂回了句:好。
葛洲坝又说省博后面有个小胡同,里面有一家瓦罐牛杂,味绝了。
姜茂也回了句:回头去吃。
葛洲坝又转发过来一篇文章,全是关于本地吃喝玩乐的推荐。她正浏览着,被身边地聊天声吸引。
“大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狂妄自大的人,也是最天真好骗的人。我妈老想控制我,她竟然自以为能控制得了我。”
“我妈是认不清自己,总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我只有考三四百分的能力,她老给我灌输什么清北复交,说她亲戚家孩子从清华出来……巴拉巴拉了一大堆。”
“我也是。反正我妈就是不能接受自己生了一个平庸的小孩。”
“好累,感觉还没长大就已经老了。”
姜茂看了她们一眼,两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学生,拎着补习班的袋子,坐在她旁边老气横秋地聊天。
姜茂觉得好笑,随手从包里摸出几颗陈皮糖,问她们要不要。
她剥了一颗放嘴里,赵平壤给她发微信:周二去省博看展,去胡同里吃瓦罐牛杂。
姜茂回他:约上葛洲坝一起?
赵平壤回:我想单独跟你去。随后又一条:你懂我意思吧?
姜茂还没来得及回,他又发了一条:刚从你家出来,和姜叔秋姨聊了很多。回头我劝我爸妈回来,秋姨说她找人帮我爸复查。秋姨和姜叔一点没变,还是很好。
接着又一条:凭良心说,我煮的饭怎么样?
姜茂想了想,回他:不错,好吃。
赵平壤回:说实话,我经受得住批评。
姜茂更加坚定了,回他:很好吃。
赵平壤回:我都没见你怎么吃。
姜茂回:尝饱了。
赵平壤问:我和姜叔秋姨谁煮的好吃?
姜茂毋庸置疑地回了句:你。
因为家里的复杂关系,姜茂从小就跟易妁秋练就了一套本领,如果自己不想煮且不会煮,就猛劲赞美对方厨艺好。姜豫安的厨艺就是这样被夸上来的。尽管他水平一般,但他热衷于煮。
姜茂下地铁前,收到了一张图片,赵平壤光膀子的照片。他用涂鸦笔圈着两块胸肌,问:我的胸肌左右不对称,是怎么回事?以前没有这个问题。
……
姜茂放大了看,半天回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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