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走时还不忘关上门,把时间空间留给了沈颂和躺在床上的路准,这时候,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强忍着的的啜泣声。
沈颂抬起头,看着路准那张瘦削到了无生气的脸,脑海里想起了林杰的话:路准的症状实在是太严重了,为了防止他不时地暴躁,所以才会把他整个人都绑起来。而且路准昏迷的时间不一定,有时候两天都醒不了。
稍有不慎,也有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眼泪不自觉的滴落下来,心里是闷闷的难受。
可是,当时明明都是你的错,为什么我的心里也会这么难受。
我和晨晨过的这么好,我们有房有车,可以独立的挣钱糊口,你却又来打扰我们,为什么你不像以前那样霸道阴狠了,那样我也可以不用在乎这些。
你对我们的好,甚至连晨晨都看得出来,今天早上还说想你了。可是以前,你真的没有这样。
整个人混蛋到……差点逼死了我,也让我整整八年都无法释怀。
沈颂颤抖着声音,吸了吸鼻子,他说:“永远都没有办法原谅你,但是如果你能好起来的话……”
他呐呐着,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路准要是好起来,他该怎么办,心里又一个答案,他却不愿意说出来。
半晌,又闷闷的哭了好大一通,涕泗横流的,眼泪把被子都淋湿了一大块。
他看着路准的脸说:“我朋友太少了,几乎是没有,只有林恒真心地对待过我,虽然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却还是恨不起来他,林恒前天给我发了信息,他已经出国了,是你放过了他。这一次,谢谢你了,路准。”
沈颂在那里坐了不知道多久,他哭累了,眼睛也肿起来,医生也过来换过一次药,路准还是没有醒,呼吸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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