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扯下她耳旁的安全带,按进插孔里,淡淡地说:“副驾驶不系安全带,罚款二十块。”
江念尔:“……”
可以,她居然因为二十块钱自作多情了一把。
江念尔默默扭头,再也不想跟穆深对视。
穆深下班时常顺路送她回家,因此知道她家的地址,直接开了过去。这一路开得不快,车内很平稳,江念尔在阵痛的间隙打起了瞌睡。
路上,穆深接到周泽文的电话,那头向他汇报讲座后续的进展。
穆深听完只是说:“辛苦你了,麻烦你先帮我把资料都收起来,回头我来拿。”
周泽文愣了一下,问:“穆老师,您已经离开学校了?”
“对。”
“您要去哪儿?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周泽文问这个话一点也不逾越,他本科时有一次母亲生病,要做个小手术,全家人怕影响他心情,都瞒着没告诉他,后来还是他自个儿突然回家察觉不对劲才发现的。
穆深虽然只比他大几岁,却是他的长辈,只要穆深一有事,他都会担心是不是家里又有什么状况了。
穆深用余光向旁边睡着的江念尔瞥了一眼,才对他说:“别担心,是我的私事。”
周泽文便不再追问,挂了电话。
穆深已经将车开进了江念尔家的小区,却不知道门牌号,只能把她摇醒:“你家在哪一栋?”
江念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报了个门牌号。
穆深把车停在楼下。江念尔自己解开安全带,走进楼里,按了电梯。
就在电梯门要关上的一刹那,穆深忽然挤了进来。
江念尔瞪了瞪眼:“你怎么跟来了?”
“怕你晕倒在电梯里。”
江念尔哂笑:“原来是担心我。”
穆深眉头微皱,双手插在裤兜里,眼睛里没什么情绪:“怕你赖成工伤。”
“……”
她就知道,这个人能关心诊所里的动物,关心路边的野猫野狗野蚂蚁,也不可能关心她。
江念尔懒得理他,出了电梯就去开门,没想到穆深一言不发直接跟她进了家。
“领导,我好像没有邀请你来我家做客。”江念尔眯眼瞧他。
“嗯。”穆深一点儿愧色都没有,从容地问,“备用拖鞋在哪儿?我自己拿就行。”
要在以往,江念尔早就把他轰出去了,但今天她身体不舒服,浑身无力,实在没心情管他,就随他去了。
江念尔往沙发上一横,把抱枕捂在肚子上,蜷缩着腿,把今天的种种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明明一大早还没有这么疼,都是在萧卉卉那通电话后,她火急火燎地跑出门,在校园和教学楼里一阵奔波,肚子才疼得越发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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