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江念尔问穆深,流浪猫没有主人没有家,为什么还要打疫苗。
穆深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替流浪猫注射疫苗,其实是在保护人类。
流浪猫的性格跟家养猫很不一样,往往还带着野蛮的天性,有时会伤害周围的居民,替它们打疫苗,就等于免除了居民被它们感染的风险。
与此同时,江念尔还听他说了一个她从前完全不知道的道理。
任何环境都讲究生态平衡,如果一个小区里的流浪猫狗繁衍过盛,其实会对人类生活造成伤害,这就是很多人呼吁不要随便给流浪猫狗喂食的原因——只喂不养会导致它们迅速繁衍。
穆深望着不远处的仇俊杰一行人,说:“他们其实隶属近海市小动物保护协会,跟这些观念是对立的。”
江念尔心里的天平不停地摇摆,忍不住问他:“那你呢?你怎么想?”
穆深沉默了,眼睛也黯然下来,半天后才摇了摇头,说:“我还没有找到答案。”
他负责给动物看病,但不属于任何组织,或者说,在他的思想里,这本身就是个矛盾命题。
人类应该生存,动物也应该,他的奢望是平衡,但这世界上又哪有绝对的平衡?
哪怕是在上课的时候,提到这方面的问题,他也会将两边的利害关系都呈现出来,只做那个指路的人,但究竟选择哪条路,由学生自己来决定。
江念尔想到了“深深”,它是幸运的,被穆深救治,又留在了身边,最终成了脖子上拥有项圈的狗狗。
江念尔是个心很大的姑娘,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做好自己分内该做的事情,其他的交予大自然来决定就好。
她拍了拍穆深的肩膀,安慰他:“行了,我们的当务之急是知道那个虐猫的人到底是谁。”
说着,正好仇俊杰叫他们,说是有新的线索。
根据周边被猫叫不胜烦扰的邻居反馈,那户人家只住了一个人,是一个不大爱说话的年轻小伙,平时不经常在家,一年只回来几个月,一到家就不出门,有人见过他几次,觉得他看着有些病态。
江念尔听着周围邻居的话,粗略地把信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每年七月和二月回家,九月和三月离开……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说:“这不是学生放假与开学的时间吗?”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仔细分析了一下,还真是。
救援队开始安排人留守在那户人家附近,虐猫者虽然宅,但肯定有需要出门的时候,既然不能法律干涉,那就只能用最老土的讲道理感化法……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对方大概率是不会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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