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来了。”那个膀大腰圆,一身猪粪味的男人跑到肖海的面前。
肖海也没搭话,皱着眉捂着鼻子看了他一眼,膀大腰圆的人赶紧又跟肖海拉开了距离。
“一切都安排好了,人来了吗?”那人又问了一句,脸上带着讪笑。
“嗯。”肖海不想张嘴说话,他还没有适应这猪场浓烈的猪粪气味。
“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我们两人先喝几杯吧,那个人一会儿我们吃饱了喝足了在解决他也不迟,好酒好菜我都备好了。”那人一副豪爽的样子。
紧接着,肖海就和那人进了屋子。莫成济在车厢里把外面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他听见那人说安排好了,不知道在安排了些什么。看着肖海跟那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进去了之后,莫成济开始拼命地挣脱绑住
自己的绳子,不过,这绳子是用一种特殊材料制成的,根本就断不开。
莫成济突然想起肖海说的话,“要是我是你,我就会弄断自己的手……”莫成济向四下里看了看,没有什么能弄断手的锋利的东西。
看着束缚的双手双脚,莫成济感到一阵痛苦的绝望。
猛然间,他发现了车顶端放置的一把榔头。他兴奋起来,希望的火苗又在莫成济的心里升起。
不过,当他知道,这个榔头是肖海早早就为他准备的的话,莫成济是死也不会用的。
莫成济努力直起要,伸长了手臂,想要去够那个榔头,可就差一点,他躺在车厢里太低了。
莫成济努力使自己坐了起来,靠在车厢上,这次,他很容易地就够到了那个榔头。
莫成济看着手里冷冰冰,沉甸甸的榔头,他有点犹豫了,他还是鼓不起勇气去砸断自己的手,可是,手在车厢上绑着的,要是不砸断,自己就不能逃跑了。
有好几次,莫成济把榔头举的高高的,用力砸下去的时候,心里又胆怯了,手一偏,榔头就砸到了车底,发出一声响。
这一声响把莫成济又拉回现实,他感紧向车窗外看看,发现没有人出来,再静心一听,里面两个人正在猜酒拳,确定了他们没有因为这一声响而疑心,莫成济放下心来。不过,摆在他眼前的却是血淋淋的现实,他要砸断自己的手,然后逃跑。莫成济这次又举起了榔头,可是,就在他用力砸下去的那一刻,他又胆怯了,榔头被他硬生生定
格在距离自己手腕只有几厘米的空中。
莫成济还是下不去手,这时候,他听见屋子里传来肖海和那个膀大腰圆的男人的说笑声。
“肖海,一会儿我们就有好戏看了。我经常待在这郊区,抽不开身,什么刺激的电影也看不成,我都好长时没有看过了,正好我们一会儿吃饱喝足,看好戏时也精神。”
“哈哈,你说的也对,不知道那个莫成济知道他一会儿猪狗不如的命运,该怎么活?我估计他早都自杀几百次了。”
接着,屋子里面传来两个人放肆的笑声。
莫成济在车厢里听得一清二楚,大骂肖海和那个人猪狗不如,想起肖海说的话,他就算是鼓不起勇气,也得鼓起勇气了,不然,不知道后面有什么更大的侮辱等着他呢。
莫成济死咬着牙关,拿着榔头在手臂上来回划拉着,试探着,然后,心一横,眼睛一闭,那榔头就被莫成济使尽全身力气砸在了手腕上。
那一锤下去,莫成济的心都快要死了,简直是是钻心的疼,莫成济强忍着要喊出来的冲动,在锤子落在手腕上时,只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闷哼。
骨头断了,可是肌肉没有断,看起来,一只手还好好的在胳膊上长着,只是不断有血向着皮肤外面渗出来。
这时,两双眼睛在一处隐秘的地方正观察着莫成济,在莫成济砸出了第二锤,把肉砸烂的时候,他们发出了肆无忌惮的笑声。此时的莫成济脑子里嗡嗡直响,手腕已经麻木地失去了知觉,砸自己砸的丧心病狂的莫成济像发了疯一样,在第二锤之后,连续的还在砸,一直砸到只剩一团稀巴烂的肉
泥。
直到莫成济的右手恢复了知觉,莫成济的头脑才渐渐清醒,他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一团东西,径自狼狈的笑了笑,强忍着手腕的疼痛,慢慢地打开了面包车门。
莫成济听见房间里两人还在推杯换盏好不逍遥,心下安定了一些,再向周围看了看,没有发现一个人影,莫成济便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可是,莫成济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一阵笑声吓破了胆,他赶紧回头,见肖海和那个胖子就在自己身后。他们的眼睛盯着自己的一只烂手腕,哈哈地笑。
莫成济就在这个时候尿了裤子,尿液顺着裤腿留下脚踝,几秒钟的功夫,莫成济的脚下已经是湿漉漉地一片了。
“咦?”肖海一脸嫌弃地看着莫成济的裤腿,鄙夷的神色出神入化,“这么大的人了,还尿裤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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