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常,有徐家在,这些驻军可不见得听话,可现在驻军全都被陆卿云狠狠收拾过,必定会听召。
至于陆鸣蝉能不能找回来,全然不在他的考虑之中,能找回来更好,找不回来也没事。
镇国公有那么多儿子,少一个也不会怎么样。
解时雨出了五皇子的门,望着黑沉沉的山岳,面冷似霜雪,心有猛虎欲出笼。
她憋了一身的心术,一言不发的领着吴影走。
没走多远,越达就匆匆的跑了过来,告诉解时雨一个大消息:“姑娘,我打听到了,徐家见过北梁的人。”
解时雨精神一振:“怎么认出来的?”
越达道:“外面待客的杂役原来也和我一样,我们在荒漠上讨生活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北梁的人,他们身上有一股不一样的气味。”
说不上来是牛粪还是马粪的气味,又或者是冰雪的气味,总之北梁人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解时雨乌黑的睫毛垂下,细想了片刻,从袖子里取了一个荷包给越达:“拿去打点开支,徐康的事,事无巨细都记在心里。”
越达将荷包接在手里,就感觉里面沉甸甸的,当即笑开了花,兴高采烈的走了。
解时雨领着吴影走的飞快:“抓走鸣蝉的是成王的人,
徐家和成王都是唯恐天下不乱,投契的很,我们得尽快找到成王的落脚处,
五皇子只打算在这里停留五天,他根本不会去找鸣蝉,我们要尽快。”
吴影大步跟着她:“是,属下这就将人手散出去。”
解时雨又道:“成王不会离计山太远,有了消息我亲自去。”
“是。”
此时,陆鸣蝉也有了落脚处,被人丢在了一座破屋子里。
绑他的人将他捆成了一条菜花蛇,他在地上只能和条小蛇似的蠕动。
让他安安分分呆在这里那是不可能的,哪怕只能扭成一条蛇,他也是一条“冒险蛇”。
吃了一嘴的灰,他蠕动到了墙角,费了点功夫将捆着的双手脱了困,再把绳子一圈圈的解了下来。
小心翼翼站起来,他扒拉到窗户前,就着破洞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是个小院子,点着火把,摆着水缸和柴。
两个壮汉坐在柴堆上,正在闲聊。
陆鸣蝉悄悄将窗户往外推了一点,陈旧腐朽的窗户立刻发出“吱”的一声,在安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飞快地往后退,躲到角落里,一颗心跳个不停。
好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比这更大的吱吱声,是门缝和门框不合辙,发出来的声音。
有人来了。
陆鸣蝉又溜到窗边往外看,打头的是谭峰,身后一堆人众星捧月似的拱着个人——竟然是盛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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