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听得咽了咽口水,难以启齿:“所以你是……奸`尸?”
景问筠正端起茶盏的手,猛然一顿。
花青辩解:“当然不是!我就是忍不住舔了舔,只伸出信子舔了两下那个周公子的脸,然后就被道长抓了。”
箬竹忍住拍心口的动作点点头,蛇的舔了两下,对人来说也就是个普通亲吻,程度上不算太过分,还好没刷新她的下限。遂宽慰花青道:“你放心,既然事情真相已经弄清楚,景道长肯定不会污你清白,再杀你的。”
“景道长,你说对吧?”箬竹对景问筠挑了挑下巴。
已经答应了周老爷明日处死蛇妖的景问筠面无表情:“我没说过。”
箬竹视而不见他的冷漠:“你看,道长点头了。”
景问筠:“……”
花青:“……”
箬竹单方面和景问筠达成了共识,又叮嘱了两遍明日向周老爷说明真相,拍拍袖子就准备走人。
“等一下。”景问筠突然叫住她。
箬竹笑意盈盈回头望去。
景问筠道:“把它带走。”
它?什么东西?
箬竹愣了一瞬,见景问筠目光平行,始终不肯往桌面上瞥,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三清法镜。
此时的景问筠无情道还没破,约莫是对花青方才往他袖袍里钻的大胆行径,避之不及。
但箬竹才不可能遂了他的愿,秉承着心有姻缘,功德圆满的准则。她拿起桌上法镜,然后往景问筠盖着纯白色衣袍的大腿上重重一放,让花青和景问筠来了个间接性亲密接触。
“这是道长的镜,也是道长的妖,就该道长亲密拿着才是!”
箬竹说完,心旷神怡地扬长而去。
景问筠:“……”
望着她大摇大摆走路的背影良久,才收回视线,皱眉嫌弃地拿起法镜,随手甩去了角落。
翌日,箬竹拦下准备出门向城中百姓大肆宣告处决蛇妖的小厮,让他先去叫周老爷来前院。
回过头,景问筠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依旧是纤尘不染的白袍,但衣袍款式似乎和昨晚所见略有不同。清风拂发,晨曦入怀,他仅仅往那里一站,就吸引来无数府中女仆人窥探容颜。
箬竹不免也多看了他几眼。
昨晚夜深,瞧不清眉眼轮廓,这晌她仔细看了看,景问筠确实能担得上清逸俊朗四个字。但顶着张死人脸也是真的,搞得谁像欠了他银两一样,这幅表情,怪让人难受的。
“我脸上有东西?”景问筠被箬竹盯久了,淡淡朝她看去。
箬竹自持乃老实人,不打诳语。她道:“确实有,是一大副棺材。”
景问筠也不知听懂了还是没明白,收回目光,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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