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术不正。”景问筠道。
箬竹拨开他泛着凛凛寒光的长剑,好声好气地道:“既都说好了明事理,不就是要帮她改邪归正嘛。这才第一天,哪能一口就吃成大胖子的,道长你多担待着些。”
景问筠油盐不进:“恕敬谢不敏。”
箬竹:“……”
这该死的无情道,把她一口气堵在胸口,当真是快要被气死。白日里刚对景问筠这张冰块脸生出的好感,顿时消失殆尽。
没办法,既然从他那里下手困难的话,箬竹只能转而问花青:“你在这之前,究竟做了什么惹恼道长?”
“也没干什么呀。”花青听她问话,开口声音娇软柔糯,兜着极大的委屈,“我见道长专心修炼,就想着和他一起修,谁知道,我才刚靠近,道长的剑就出鞘了。”
箬竹弄明白事情大概,她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调节夫妻关系的老媒人,把语重心长这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景道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青蛇想跟你一起修炼,说明她勤奋好学啊,你怎么还能……”
“她想双修。”景问筠蓦地打断她的喋喋不休。
“哦,双修而已啊,又不是多人运动。”箬竹平静点头。
三秒钟后,箬竹猛然转头盯向花青,目染震惊:“你想双修?!”
花青害羞地低头眨了眨眼睛:“双修之道最是能增进修为,景道长又生的俊美非凡,我当然想……”
“停停停,打住!”箬竹不想听她的心路历程,无奈扶额。
蛇性本淫这句俗语果真没错,否则,才这么小年纪的蛇妖,怎就满脑子都是双修采补。也不动脑筋想想,在景问筠尚未动情,无情道宛如铜墙铁壁的时候,这简直无异于不要命的行为。
箬竹长叹一口气,本来还想和这对鸳鸯佳偶分道扬镳的,这下她可不敢走了。万一哪次花青又猴急地馋上景问筠身子,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为了暂时平息景问筠的杀意,箬竹把花青又变回小青蛇的样子,丢进三清法镜,先让她反省反省。
景问筠随之收剑归鞘,没再多看花青一眼,转而问箬竹:“你怎么又回来了?”
箬竹把几欲脱口而出,要找耳坠的说词暂时咽回喉咙里,她现在得找个由头,跟着景问筠走,才好防止花青再度作死,并且安抚景问筠再度动杀念。
于是箬竹道:“我一个女孩子家家,单独出门在外,不安全。何况我生的又漂亮,很容易被坏人惦记上。”
景问筠淡淡看她:“你倒是不吝夸自己。”
料定景问筠这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箬竹也不计较他的揶揄,见他没下逐客令,赶紧再接再厉:“道长不妨先说说要去哪儿,要是我们恰好顺路的话,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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