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心想,难怪她昨晚屏去了自己所有气息,景问筠还是能立马发觉。可见这禁制,绝不是形同虚设。
“除非……”景问筠说着顿了顿,“对方的修为高出我数个境界。但这样的人,在如今世间只有一个。”
箬竹趁着景问筠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并且都是长句,意思清晰明了,赶紧追问:“是谁?”
景问筠朝她看来,却没再说话了。
箬竹被他这突然意味深长的眼神,瞧得莫名其妙:“你看我干嘛?”
景问筠依旧盯着她:“你知道。”
箬竹觉得她听了一脸的雾水,她不知道啊!她要是知道,干嘛还眼巴巴地问。
或许是她过分真诚的迷茫打动了景问筠,终于收回目光回答道:“是你师父。”
箬竹眨眨眼睛,觉得自己脸上的雾水更浓了。
她师父?她没有师父啊!
等等,箬竹突然反应过来,她给景问筠谎报的身份是合欢宗女修,所以按名义上来说,她师傅也就是合欢宗如今的宗主?
这样说来,景问筠那个眼神中的含义,也就能解释通了。
景问筠有充分理由怀疑合欢宗宗主来了此处,而箬竹作为其座下女修,必然事先知晓师父的行踪动向。所以他那句“你知道”,说的不是箬竹知道那人是谁,而是箬竹该清楚,合欢宗宗主现在何处。
这一连串推测合情合理,可偏偏箬竹合欢宗身份是假的,她抿了抿唇,对景问筠道:“其实……不瞒你说,我虽然出自合欢宗,但却是外门扫地的,跟内门那些个师姐妹都不认识。”
景问筠目带探究,只瞬间又别开眼:“不认识人无所谓,能认识合欢宗内地形就好。”
箬竹欲哭无泪:“……”
她连地形也不熟啊!最开始就不应该撒这个谎,如今才是深刻认识到,说出一个谎言后就得不断用无数个谎去圆。
景问筠收起自己仅有的几样随身物件,说道:“事不宜迟,吾需得现在就前往合欢宗,你待如何?”
“当然是跟着你走!”箬竹毫不迟疑,顿时把刚刚圆谎的顾虑抛到脑后了。
只要她能帮花青在半路就攻略拿下景问筠,甭管那些个谎多经不起推敲,届时她都已经回天宫了。
两人推门出去,箬竹前一秒还轻快的脚步骤然顿住,在院落中扫视了一圈。
“你蛇呢?”
“什么蛇?”景问筠漫不经心。
“花青啊!”箬竹道,“我进门前她还在这块石阶上坐着,还说会等我出来。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没蛇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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