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了整片劲瘦背脊的美感,触目惊心。
箬竹心神微荡,比他更快地上前捡起药盒,沉沉道:“趴床上去,本尊帮你擦。”
萧雁行闻言抬眸,咧嘴笑了,月光在他两颗微尖的小虎牙镀了一层白光:“谢谢仙尊!”
箬竹看他突然欣喜的神情,无声叹了口气。
罢了,瞧着小模样,到底是对凌宛秋有意的。那么她现在做的一切,以及花的心思精力,也就值得了。
萧雁行趴在了床上,脸朝下埋在被衾里。箬竹指尖挖出一小块药膏,点在裸露背脊最严重的一处伤疤。
她待萧雁行就像是对待年纪尚小,初出茅庐的弟弟,以这样的心态来看,便不存在所谓男女授受不亲。
药膏中的草药渗入伤口难免有些刺痛,箬竹感受到手指下的皮肤在微微颤抖,她道:“若是疼,便喊出来,或是咬住被子,本尊不会笑话你。”
萧雁行仰起脖颈回头道:“不是的。”
“不是疼,是有点痒。”他说,“仙尊斗笠的纱幔,蹭到我的皮肤了,很痒。”
箬竹一愣,她的纱幔长至膝盖,为了不让萧雁行瞧见她的脸,在坐下弯腰时,前面那部分白纱难免与萧雁行的背部有所接触。纱幔的材质又软,便是他说的痒了。
只听萧雁行又道:“仙尊要不把纱幔掀上去吧。”
“不可。”箬竹拒绝。
这是她的伪装,不可能拆卸。
萧雁行单纯眨着眼睛:“为什么啊?”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也知道箬竹忽然慌乱拒绝的原因。因为这顶帷幔之下的人,根本不是什么仙尊。
但他并不准备直接拆穿,害箬竹丢面子,只道:“我又不是没见过仙尊的样子,仙尊长得很美。”
箬竹隐匿在白纱后的老脸陡然一红,虽然明白萧雁行不是在夸她,但世间有几个女子能在面对这种夸赞还没反应的。她清了清嗓子:“本尊戴着帷幔自然有本尊的理由。”
“你且趴好,本尊注意些,尽量不让这纱蹭着你就是了。”
之后的时间,箬竹单手小心翼翼扶着帽檐,只用另一只手给他抹药,萧雁行却觉得更痒了。
这回与纱幔无关,而是身后人仅用单边手指抹药,力道难免不是太足,轻柔指尖擦过,宛如雪花轻飘飘的,越发觉出痒意。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箬竹给他背上所有伤疤都抹好了药。
箬竹盖好木盒盖子放在他床头,自己站起来:“本尊先走了,明日让陆尘修进来帮你便是。桌上的饭记得吃,如果觉得凉了,就自己用基础灵术加热一下。”
萧雁行应了一声:“知道了,谢谢仙尊。”
他声音闷的古怪,惹得箬竹忍不住又一次回头往床上看去。
少年郎一动不动,保持原来的姿势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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