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吧,汤都洒了!”
萧雁行满脸餍足:“那我再赔给姐姐一杯?”
箬竹看了眼婢女端着的铁盘,确实还搁着一只玉杯,但内里明显是空的,萧雁行从哪儿给他变出第二杯。
而她现在嘴唇还微微红肿发麻着,实在不想经历萧雁行再像方才那样发狠的亲吻,遂眉毛上挑道:“好啊,你赔我的损失。但你要是赔不出来,接下来三天就都回自己殿里睡,也不准再亲我!”
萧雁行问:“那如果我赔出来了呢?”
箬竹不输气势:“你想怎么样?”
萧雁行摸下巴沉思:“总得给些奖励吧?比如说,和姐姐一起睡的时候,再做些成年人真正该做的事。”
“行啊。”箬竹没多想一口答应。
心说晾他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无中生有。
萧雁行当即朝她伸手:“姐姐,拉钩钩。”
箬竹小拇指与他勾连缠绕,大拇指腹按下一个章,算作印证。
萧雁行心满意足收回手,箬竹则双臂环胸,目含幸灾乐祸,坐在一旁静静等他翻车。
只见少年掌心隔空放在玉杯之上,与杯沿离了越三寸距离。继而他手掌画了几个圆圈,最后故弄玄虚地盖住杯面,神秘叨叨地倒数了“三、二、一”,掌心离开。
箬竹蓦地瞪大眼睛,好整以暇看戏的身子随之往前倾,凑到铁盘边上。
好家伙,满满一整杯甜汤,是怎么被他变出来的?
而且甜汤冒着丝缕白气儿,证明温度尚冰,正是冰镇的。
萧雁行眉眼笑意深浓:“姐姐要不要尝尝看?”
箬竹:“尝,当然尝,怎么不尝!”
她坚决不相信杯子里甜汤是真的,认为这肯定是萧雁行为了赢赌注使出的障眼法,非要亲自检查才肯。
萧雁行朝那名婢女抬了抬下巴,婢女立马会意,双手捧着杯盏举起奉上。
箬竹伸手去接,就在她手指要碰到杯壁的瞬间,那婢女忽而手腕一抖,玉杯倾斜,甜汤倾洒。
这一回,汤汁没泼在地上,而是倒在了萧雁行腿上,大半片衣摆都遭了殃。
婢女见状吓得面色惨白,连连磕头:“君上饶命,君上饶命。”
萧雁行看着他亲手变给姐姐的甜汤被毁,眼瞳登时凌寒淬冷,额间火焰印刻的红色也蓦地深了。他十指握拳,气得想要拧断这个婢女的脖颈,可姐姐说过,不能杀任何一个非恶的人。
他不能让姐姐生气……
所以不能杀……
萧雁行竭力忍耐处在发作边缘的火气,咬牙吐字:“滚出去,别让本君再看见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