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伸出手去勾了勾他的手指,语声温和道:“我只是觉得,事前应该先洗个澡。”
萧雁行眼睛蓦地重新明亮:“那姐姐和我一起洗吗?”
箬竹:“……”
她隐约记得自己写的小话本上,是有浴桶和温泉两处场景的。井且字里行间将从水里到浴桶边缘,再回到浴水里,翻来覆去无数次的画面,写得露骨旖旎,香艳至极。
她要是点头答应萧雁行的提议,势必就逃不掉了。
倒不是她想耍赖,而是萧雁行的体力她早在爬缙仙宗山峰那会儿就见识过了。要真让萧雁行把她抱进浴桶里,只怕没个三两天,她是别想下床动弹了。
箬竹脑子飞快转动,终于想到个比较委婉的说法:“你去洗便是,我人都在这儿了,还能跑掉不成?”
萧雁行一听也是,总归米都已经放进锅里了,不差多加淘米这一个小步骤。他拉起箬竹的手,怕自己身上的血腥气惹姐姐不舒服,转而亲吻了那只手背。
“姐姐等我,我很快回来。”
萧雁行离开后,整座宫殿顿时变得无比寂静,箬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其实早已累得不行,方才是强撑着精神和萧雁行说话,这晌耳边声音没了,眼睛自然闭上。
她很快进入梦乡。
四周阴风恻恻,昏暗无边,箬竹梦见自己站在荒芜平野上,左顾右盼,完全不知道这是哪儿。
突然,身后有人拍了她一下,箬竹猝不及防被吓到,转过身见拍她的人居然是冥府牛头马面。
“新来的?”牛头道,“拿着这块牌子,去前面排队登记吧。”
箬竹看着手里被突然塞进来的白色长板,形状有些像人间朝堂中,臣子上朝时手持的象牙笏板。但此地显然不是朝堂,她莫名问道:“这是什么?”
“往生牌呗。”马面道,“等会儿叫到你名字的时候把牌子递出去,报个名字和出生年月就成了。”
说完,俩兄弟就去后面给其他人发牌了。
“往生牌……”箬竹喃喃念着这物什的名称,觉得有些熟悉。而东西又是牛头马面那两位冥府兄弟递来的,莫不是……一种震惊骇人的念头袭上脑海,她死了?
箬竹不明所以地跟着人流往前走,最后看见了一名在桌案后写写画画的男子。
“名字,生辰。”男子头也不抬,机械地问。
箬竹挠头想了想:“名字你就填箬竹好了,生辰的话,我记不大清了。”
“记不清了就靠边儿站,等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过来登记。”男子显然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处理起来很是有一把手的经验。他对着后头喊:“下一个!”
“诶,等一下等一下!”箬竹拦住后边儿就有上前的人,她手指弯曲敲了敲男子面前的桌案,“那啥,你先别急着冲业绩,我有两个问题不明白想要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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