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普通朋友。”箬竹不假思索。
“那便罢了。”风遥勾着唇角缓慢摇头,“你这两个条件,不够吸引我。”
“我既觉得你喊我狗东西挺有趣儿,也不想跟你处普通朋友。你想知道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但前提是……”他顿了顿,眸中一闪而过狡黠,“用来交换的条件,由我来定。”
箬竹极度怀疑自己刚从长眠中醒来,耳朵不大好使。她没听错吧,居然会有人喜欢听别人叫他狗东西?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有一说一,这风遥……是不是有些贱呐?
路边二哈都没他这么狗的。
只不过,箬竹这会儿还需要从风遥口中套取一些小屁孩的消息,不能太得罪人,这话便默默咽回肚子里,转而问:“那你说说看,你想要的条件是什么?”
风遥摸着下巴道:“尚未想好。”
箬竹蓦地拍床板而起:“你他娘的是故意整我吧?狗东西你别太过分了嘶——”
她使出大力拍板,也气势汹汹地跳下床,却忘了,自己刚刚崴脚伤了踝骨,这会儿根本没法像正常人般蹦跶。脚底心才刚踩到地面,剧痛瞬间沿着骨骼窜上头顶,疼得她一个激灵,面容扭曲,整个人往后仰倒。
风遥在她跌倒一屁股就要着地之前接住她,半是无奈半是责备:“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说的像你先前认识我一样。”箬竹别开脸小声嘀咕。
她本来是想翻白眼的,但狗东西今儿个好歹救了她两回。一次让她免受脸朝地的狗吃屎之灾,一次让她避开后臀落地的剧痛,她也不是完全不知感恩的人。
但这世上偏偏就有一种人,不开口时是风华绝代美男子,一张口就成了气死人不偿命的绝绝子。俨然,风遥就属于这个类别,他道:
“认识算不上,但能清楚记得你崴脚的样子倒是真。毕竟我总共闯南天门两次,都撞上你没站稳跌去人界。”
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专往人伤疤上揭。箬竹觉得自己失了面子,就又想怼他,可她话音没来得及出嗓,风遥微凉的手倏尔握上了她的脚踝。
那掌心似乎擦了些药油,伴随着他恰到好处的力道按揉,丝丝缕缕的清凉沁入肌底,帮箬竹缓解了疼痛。
直到见她脚踝凸出来一块的红肿消下去,风遥才收回握着她的手,转而将她卷起的裙摆放下:“你已经睡了三个多月,想走,也不急在这一两天。先把脚养好了,免得留下总崴脚的病根,之后只要你想离开,我绝不拦你。”
“真的?”箬竹听见他说肯放自己走,眼睛瞬间亮了。
狗东西会这么好商量?
“我以鬼王的名义向你起誓,此生绝不骗你,这样你可信了?”风遥云淡风轻就拿出鬼王名义,向她起了最沉重的誓言,自己却恍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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