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眼神迷离,盯着手里的新玩意儿,而后,甩手丢开。
“骗人!那东西长得黑不溜秋,才不是我的姻缘绳。”她重新抓起风遥的发,“这个,大红喜庆才对。”
罢了,风遥意识到,喝醉的小白兔是有尖爪子的,奶凶。约莫是他红袍加身,让小白兔认错了,迷迷糊糊地把银发也当成了和衣衫一个色儿。
既然她喜欢,便给她玩,
而他能欣赏少女酒后醉态,也别有一番风趣。
说起来,风遥回想起自己曾在人间集市的夜晚,见过酩酊大醉在酒肆外的醉汉,只觉得分外恶心,污糟。可这会儿怀里人,软绵绵地张牙舞爪,明明连话都说不清了,还嘟着嘴坚持要工作干活,可爱娇憨至极。
这夜,箬竹缠了梦中不知名的大暖玉一宿,风遥就在床榻边坐了一宿。
当鬼域第一缕光亮洒进宫殿,箬竹鼻间溢出几声闷哼,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就看见风遥银发乱糟糟得堪比鸡窝鸟巢,还有麻花辫与三股辫被盘起往天上翘。箬竹不禁噗嗤漏出一声笑,谁这么缺德,居然这样恶搞,实在是太秀逗了吧。
但随着她头脑清醒又想,风遥好歹是鬼王,有叱咤六界的威名,鬼域那些喽啰下属都憷他得很,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除非活不耐烦了。那么剩下的可能就只有……
风遥有特殊癖好?喜欢扎姑娘家的辫子!
箬竹惊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连忙装睡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生怕狗东西醒来杀她灭口。
可实在耐不住这头杰作太沙雕,彻底破坏掉风遥妖孽俊美的冷艳颜值,箬竹憋笑憋得辛苦,肩膀一耸一耸的,整张床都跟着轻颤。
“笑够了?”压根没睡的人冷不丁出声。
箬竹脑袋还埋在被褥里,被他吓了一跳:“嗝——”
岔气了。
风遥起身给她倒水,箬竹望着他的背影,便又看到了那头乱发,她一个没忍住道:“早就听闻鬼王玉质金相,惊为天人,今晨我忽而开窍,觉得传言果真名不虚传!”
“是吗?”风遥给她递来茶水,眸色深暗,“既然你突然开窍,那想必也应该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吧?”
箬竹一愣,昨晚?她做什么了?
等等……关于昨晚,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呢。
只依稀记得,风遥提了个听上去貌似靠谱的建议,于是她开始寻思风遥的优点,再然后……就是今天早晨了。那么中间一段记忆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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