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昔日的皇帝义弟、同门师兄和人渣师尊同时找上门,就连药宗少主谢流苏也横插一脚,重金请她变成褚沅卿的模样。
富已敌国的褚沅卿冷眼:别爱我,没结果,除非有钱超过我。
谢流苏用秘药揭开她的假面,指着药宗堆满数座海岛的财宝,志得意满:这些,做卿卿的聘礼可够?
褚沅卿盯着比她私藏多出百倍的金银,后知后觉,她可能翻车了。
从此,全天下都知道了她是假死,大佬们都对她穷追不舍。
修罗场成了全员火葬场。
第95章
棋逢对手乃人生一大乐事。
曳曳灯花下,池惟青敲着指尖黑玉棋子,沉吟思忖该从何处落子。而相比对面景问筠虽同样凝神注视棋盘,跪坐姿态与挺直背脊却要比他端正许多。
可惜幸中难免生出些许不如意,不等池惟青黑子落下,屋内突然走进来一名仙娥,朝他二人恭敬地福了福身子行礼,唤道:“池公子、景公子。”
池惟青和景问筠不约而同对视一眼,两人都认得,这是在箬竹仙宫内殿伺候的仙娥。她过来这边,便是说明箬竹已然从姻缘神殿忙完公事,回去歇息了。
甚至,应当是欲召他二人之一前去侍寝。
在这事儿上,池惟青素来看不大惯景问筠故作姿态,端得清冷无欲。他将黑子丢回棋奁,掸了掸锦衣袖袍并不存在的灰尘,毫不避讳地轻描淡写问道:“阿竹今夜召了谁?”
话里行间,无不透着帝王威严,和几分自信的胸有成竹。
景问筠淡淡瞥他一眼,虽没说话,但搭在大腿的手指已然将衣袍攥紧,屏气垂眸静等仙娥回答。
气氛在一隅之室内陡然低沉,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仙娥想不通这两位公子今日怎会凑到一起下棋。这会儿要是她实话实说,仙君不曾召人,但萧公子已经带上亲手做的夜宵进了染竹殿,她岂非一次得罪两位惹不起的人物。
但池惟青凌厉眸光,和景问筠淬冷目光,哪个都是她承受不来的,面有隐色只得支支吾吾将实情说了。
烛火蓦地跳动,在眼底晃过一瞬光影明灭。分明是常年如春暖的天宫,仙娥却无端觉出一阵凛凛寒意。
到底是景问筠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良久:“你不过去拦着?”
池惟青冷哼一声,甩袖在棋案边重新坐下:“朕堂堂皇帝,和他那等市井小儿一般见识成什么体统。”
他落子的同时抬眉:“你呢,也不过去?”
“吾之道,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景问筠从容挟子,“拈酸吃醋便破忌了。”
黑白两色纵横棋秤,再度杀得难解难分起来。仙娥悄声退下,她想,两位公子今夜这棋怕是分不出胜负了。
染竹殿中,箬竹慵懒靠在贵妃榻上,腰后垫了个软枕。
萧雁行就坐在她身边,左手捧着一碗燕窝粥,右手执汤匙舀了送到箬竹嘴边:“姐姐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箬竹浑身懒散没动,只张了嘴,细细品尝后道:“有些淡,下次记得糖再放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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