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门再次在邵华眼前关上,谭秋彤一屁股坐在门边地毯上哭得不能自已。
自己追求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最后那样绝情地抛弃了自己,而母亲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将她当成一个为自己争光的棋子……
她的心口真的好痛。
邵华也知道自己太过分了。
她不该将自己的失意自己的憋屈强加到女儿头上让她们去为她争回那口气。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没能力夺回自己的丈夫,却还偏偏不甘心放不下。每每想到那个野女人鸠占鹊巢她就恨得不能自已。
“秋彤,是妈妈不对,妈妈跟你认错,你别难过,男人没了,大不了再找一个……”
邵华的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落,谭秋彤听见她的哽咽声,心里跟刀搅似的。
谭秋鱼冷漠地坐在楼下客厅,母亲和姐姐的哭声从挑高的客厅上空传过来,她撇了撇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摇着,小口小口地品着。
她在谭家就如一个透明人,谭家人都无视她的存在,就连跟随她一辈子的名字都是那个父亲随便取的,听说她出生时,他正在吃秋刀鱼,于是,她就成了谭秋鱼。
就是这样随意又随便,父亲决定了跟随她一生的名字。
她什么都不如谭秋彤,学习、样貌、甚至礼仪。
所以母亲也不是很喜欢她,至少对比姐姐而言,母亲更喜欢样样都能干的姐姐,这种喜欢是无论她如何掩饰都无法掩藏的。或许还因为自己是个女儿,让她失去了谭家主母的地位。
既然别人不喜欢她,她也懒得去喜欢别人。
不管前一刻闹得多死去活来,后一刻,母亲和姐姐还是一起坐在饭桌上像寻常母女一样。
母亲为姐姐夹了一筷子菜,没忘记也给自己夹一筷子,同样的行为,但看着姐姐的眼神却是分外不同的。
姐姐吃了她夹的菜,她才像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你们还记得李媛么?以前带你们去欧洲旅游时,去过她家一次。她现在回国养病,正住在中心医院。”
谭秋鱼对李媛并没有什么印象,倒是谭秋彤记得清楚,“妈,你不是说她被李家和谢家排挤,我们要少接触吗?”
邵华叹气,“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人家的女儿跟赵氏公子已经谈婚论嫁了,谢家和李家重新接纳她们是迟早的事。”
邵华的嘴里有不经意泄露出来的羡慕,在自己女儿刚失恋的当口,这话的确很不合适。出口她便有些后悔了,她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解释,有些心虚地看向谭秋彤。
谭秋彤当然听出来了,可看到母亲这小心翼翼地模样,她又于心不忍,只能装出什么都不介意地说道:“赵家公子?那个不学无术的赵梓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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